那都是有钱人家才能花销得起的。
政祉安在心底暗骂自己蠢,问什么问题不好,偏偏问这个,继续状似好奇,“对了,老伯知道刚刚那个姓葛的是什么人?您为什么要求他呀?”
老汉悲痛难掩,带着牙呲欲裂愤恨,最终化为无能为力的叹息,“他是葛家的大少爷,前些日子想在郊外盖庄园,看中的那片地有好几块是我家的地,当时他们想要用十两银子买我的地。
可那几块地是我们家一年收入主要的来源,他们想买我的地就是想要我的命啊!
所以我没同意,那个领事的就让人押着我,想强买。”
说到悲伤处,老汉默默地用衣袖将眼角的泪拭去,接着哽咽道“我家小可看见了就提着锄头赶那些人,当时那些人倒是离开了,可是后来,他们又带着那位葛少爷来了,还强行把我家小可带走了...”
老汉已然泣不成声。
这帮人不仅强买强卖,还要强抢民女,当真是无法无天。
“您没有去报官吗?”这种事情官府不可能置之不理。
政祉安在心中这样想着。
后面的凌飞眼中却滑过了然。
老汉停住脚步,愤怒道“报官?我去了,可官府里的人说,他们是正常买地,不予受理,说人家给了聘礼,没有犯律法,管不了。”
“我说那些聘礼是葛家人强行抬到我家,放下就走,我没有同意,可官府的人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
看着他眼眶凹陷血丝满布,政祉安才发现老汉面色极为灰白,显然是被这件事折磨得精神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看着越来越激动的老伯,政祉安心中一沉,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老伯,您深呼吸,先别着急,这事总有办法解决,您要出个什么事儿,您家小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