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愕然,很快领会,想起上次她正在拟财产分割协议时,遇到齐星,她抬眼,目光撞上齐星的,“对不起,每次都让你遇到我最尴尬的时刻。”
“你俩在说什么呢!”柳淼打断了齐星和陈雨,柳淼靠打排球特招上的大学,身高是陈雨穿高跷才能企及的,在她面前,齐星都得仰视,柳淼把胳膊搭在陈雨肩上,再一次表达了感谢,“三年后,再借你贵手一用啊!”“没问题!”陈雨答,“三年后,保证给咱大侄女中考助威!”
“对了,齐星,你家笑笑几年级?”柳淼想起来,“小升初,也让陈雨摇号啊!”
“我们小,九月份上一年级。”齐星仰视着柳淼。
“吆,齐星,大帅哥一定是桃花太旺了,结婚晚!”柳淼打趣。
“嗨!老来得子,老来得子!”齐星风趣地说,他转头看一眼陈雨,再回柳淼,“前几年,老婆身体一直不好,所以……”
今晚的饭局结束得早,九点,陈雨离席,到家九点半,陈雨察觉到一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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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玄关处,黑拖鞋动过,那是朗因专属的;其次,客厅窗帘是拉上的,自打朗因搬到她们娘俩对面,窗帘每晚都会由朗甜甜主动拉开,意思是要让爸爸随时能看到她,陈雨阻止过几次,朗甜甜半夜起来上洗手间总偷偷拉开,几次后,陈雨便随她便了,既然没有决心现在离婚,作为父母划清界限,只要朗因不来烦她,和女儿“勾勾搭搭”也是她乐见的。留着不离婚,不就为了,能更好的抚养女儿吗?再次,朗甜甜居然睡着了,要知道,平时,妈妈什么时候到家,她什么时候入睡,看来,大姨妈妈哄孩子还是有一套,甭管是吓睡着,还是训睡着的,总之,能睡着就是好事。
陈雨综合了下蛛丝马迹,得出结论:朗因来过了。
陈晴的突然到访,让陈雨意外之余,有些惊慌,惊慌在于,她不知该怎么和姐姐解释,她和朗因分居,目前看来,朗因不但来了,还将他们的事儿瞒天过海遮掩过去了,否则,怎么会朗甜甜睡得安详,陈晴半倚在沙发上,翻着杂志,没来做好奇宝宝问她究竟呢?
陈雨边想,边机械化地换完鞋,看了眼熟睡的女儿,冲一把热水澡,套上睡衣,来到客厅。她的脑海中,既有对姐姐的怜悯,又有对孙大力严苛回答的不解,还有对朗因来了又走,究竟干了什么,说了什么的怀疑,她慢慢走到姐姐身边,小声说,“还看书呢?睡吧!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
“啊!”陈晴答应着,眼皮都不抬,陈雨发现不对,再瞅陈晴拿着的《三联生活周刊》,光滑的铜版纸上全是水,她从陈晴手中将杂志抽走,抖一抖,天呐,全是陈晴的泪。
“姐!”陈雨本想问她对壮壮做了什么,孙大力要在短信中说她是魔鬼,现在问不出口了。
谁知陈晴主动交代了,她扑进陈雨怀里,“小雨,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陈雨像抱朗甜甜一样,本能将陈晴搂住,“别想那么多,都过去了。”她以为陈晴说的是离婚。
“不是,晚上,壮壮的班主任给我电话,说他返校,不去了,说去医院看了,病了!”
“什么病?”陈雨一惊,再次想起孙大力的短信。
“功能性神经紊乱。”陈晴鼻子一皱一皱,眼泪婆娑而至。
陈雨放开陈晴,从乱发中找到她的脸,掰正了,对着自己,“你把壮壮怎么了?”
原来,刚刚过去的周末,壮壮离家出走前,陈晴和壮壮爆发了剧烈冲突。壮壮这一年发育迅猛,已接近一米八,成绩越来越不佳的他,期末考试前夕,遭遇父母离婚,成绩单上惨不忍睹,一片红。陈晴对着成绩单,把离婚证掏出来拍在茶几上,冲壮壮喊,不是因为你,爸爸妈妈就不会离婚!
接着,她责令一米八的壮壮跪在门外,让来来往往的邻居看看不肖子的模样,晚饭时分,等她气消了,她再把门打开,壮壮已不知所踪,直到后来接到孙大强的电话。
“现在什么情况?”陈雨关切地问,看着满脸泪痕的姐姐,她想骂,又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