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追究孙大力了,你也不许提黄群的事儿,我的两个孩子,但凡有一个知道这事儿我, 都饶不了你!”弓兵重回恶狠狠态。
“不止是不追究吧!”陈晴心里是希望孙大力逼着弓兵答应的赔偿能兑现的,她将这话和盘托出,弓兵第一时间弹起来,医学奇迹几乎出现,他差点跳着把石膏挣脱。
“你把我们家害得这么惨,房子房子拿不到,贷款贷款要还,债一分不少,不赔一分钱是不可能的!”陈晴绷不住了,带着哭腔,“退一万步,大力现在因为这房子,因为房子和人打架,要赔偿,新债加旧债,一时半会无心做所有事,全陷在房子里,你出于良心,你算是怕报应,也该割点肉吧!”
陈晴此话完全是临场发挥的,教师的口才终于派上用场,杀人不过头点地,把她逼急了,不知道她还会干出啥,弓兵沉吟一会儿,问了陈晴家欠的总账,她支支吾吾说不清,只说记得孙大力要赔偿房地产开发商中介的钱,十二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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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一半。”弓兵敲敲桌子。
“一半我们的损失?”陈晴为自己鼓掌。
“一半打架赔偿款,六万。”弓兵城府极深地说,他心里也在测算陈晴会不会答应。
“不行,我绝不答应!”陈晴喝道。
“那就十二万,我承担你们因承受不住打击惹了一身骚的钱,过去的事不追究了。”弓兵抽出烟盒中的一根烟,往外一丢,仿佛丢掉往事。
“不行!”陈晴态度依旧坚决,她不知如何是好时,想起陈雨从前说过她手中最大的王牌是可以不合作,陈晴冷笑一声,站起来,“反正我不接受,你想清楚再找我吧,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过时,我老公不知在哪里,工作已经一败涂地,也没什么好输了,鱼死网破这事儿,我干得出来,你听孙大力说过我是疯子,发疯的样子,你要想见识,很快就能见识到,我还有一节课,先走了!”
陈晴拎起包,头往后仰,梗着脖子,吸溜了下鼻子,弓兵的腿照旧拦在出口处,这次,陈晴没让他放下,直接跨过,扬长而去。
“你们一个月要还贷多少?”弓兵挑起帘子,问陈晴,茶室众人侧目,正在八卦的服务员和经理停下碎嘴子,关注事态进行中。
“五六千。”陈晴拿不准确切数字,她回到茶室。
“我最近在筹备一个新事儿。”弓兵撮着牙花子,食指和拇指捏着自己的下巴,他在犹豫,在评估,他上上下下看着陈晴,仿佛要把她衣服扒光,陈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别墅的事儿一爆出来,黑县食堂的工作孙大力就停了,弓兵躲着孙大力,自然不会主动让他复工,早就找好了继任者,就是孙大力手把手带出来的老曹,老曹本地人本地发展,五十来岁早早内退,有份退休工资,比孙大力还经济实惠,不用交社保啊,弓兵正庆幸省了成本,看来这钱还不能省,不能省,就要为我所用,他心里在算账,安排孙大力干什么。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她不想保持淑女的体面了,“我还有课。”陈晴没骗人。
“你回去和大力商量下,如果他愿意接,我给他开工资,保证他能还上贷。”弓兵慨然拍了拍桌,宣布决定,他的态度像他是陈晴和孙大力的恩人。
“服务员!”陈晴一咬牙,替孙大力答应,“有纸笔吗?”
“要纸笔干嘛?”弓兵糊涂了。
“写下来,嗯!”陈晴怕弓兵反悔,“第一,你不再计较大力打你的事儿,第二,赔偿12万我们的赔偿款,第三,给孙大力一份工资,保底工资超过我们要还的房贷。”
稍后,弓兵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纸笔,思忖着落在纸面上,如何措辞,他拿笔尖点着陈晴鼻尖的方向,“你啊!孙大力这个怂人,真是娶了一个好老婆!”
“不许说我老公!”陈晴本能抢白,她举着字据,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她眯着眼,对着阳光举起来看,像甄别真假钞似的,拍照发给两个人,孙大力和陈雨,文案分别是,“回来吧。”“解决了。”
“厉害!你长大了!” “什么意思?”
前一句是陈雨的,后一句是孙大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