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航给陈雨倒了杯酒,是红酒,她带来的,一看就是好酒,她知道陈雨千杯不醉的酒量,满满斟上一杯,令陈雨吃惊的是,于小航也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她的酒量到哪儿,陈雨还不清楚吗?除非后来大幅度长进了,令她更吃惊的是,于小航先干为敬,连干三杯,酒喝得多,酒喝得急,她呛住了 ,咳得脸通红。
“不能喝,就别喝。”陈雨拍着于小航的背,找服务员要了杯柠檬温水,等于小航咳完,水正好到,陈雨送到她手里,“顺顺气,漱漱嘴。”
“没事儿。”于小航又一口气把温水干了,这算算四杯液体下肚了,她正欲进入正题,人首先是动物啊,动物性提醒她,该上厕所了。
留陈雨和邢总在包厢,倒不尴尬,臭鳜鱼香得恰到好处,擂椒皮蛋辣得恰如其分,小炒肉肥瘦相间,油而不腻,邢总吃邢总的,陈雨喝陈雨的,她干完面前的那杯,又把红酒瓶拿过来,倒满,再一杯,一杯又一杯,她也连干三杯,于小航回来了。
于小航显而易见地哭过,她极力压住哽咽,带着鼻音,对陈雨说,“雨姐,总想找个机会,当面向您道歉。今天当着邢总的面,我如愿了。”
陈雨两只手指在高脚杯的底部无意识地起起落落,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搁在过去,她一定要听到道歉,听到“我错了”;而今,她不想听,她只想把事儿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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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儿,不提了。”陈雨低下眼帘,“说眼前的吧。”
“不,雨姐,您听我把话说完。”于小航突然双膝跪地,给陈雨磕了一个头,把陈雨打得措手不及。
“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邢总还在这呢!你喝多了。”陈雨忙呼。
“于小航,快起来,有什么事儿,好好说!”邢总发话了。
陈雨比于小航矮一个头,扶她,扶已有醉意的她起来,按理说吃力,可陈雨是经过早高峰期间随时要抱起十岁女孩就跑之练习的,她两手的虎口如钳子,钳住于小航的两腋,“噌”一下,将健壮的于小航拽起。
“邢总,雨姐,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于小航的泪水如瀑布自双眼流出,完全不受控制般,“我女儿的抚养权,终于判给我了。”
“什么?”陈雨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