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笑吧!”于芬趁着酒劲回嘴,“感觉齐星过得并不如意。”
“谁过得如意?”陈雨立马接上。
车来了,打着双闪,陈雨挥着手,和于芬告别,“再约啊,再约!”
“你们上车没?”群里,齐星发来消息,“上车把车牌号发群里。”
“你上车没?”齐星发来私信,“上车把车牌号发我。”
陈雨把车窗打开一条缝,三月的晚风吹拂在脸上,喝过酒的身体,并不觉得凉。
“女士,今天是我们公司的女神周二半价节,我代表xx租车公司送您一朵玫瑰花!”司机回头,语气亲切,递来一枝花。
“谢谢!”陈雨说。
她斜靠在车的后座,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手中捏着那朵喷着过多香水的玫瑰或月季,包裹着花朵的彩色塑料纸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窗外,路灯流淌,如珠链。
视频连线时,陈雨没有注意齐星的孩子姓什么,她在意的是尽可能不尴尬面对镜头里齐星的妻子,陈雨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认出她,她俩见过。故事狗血,连陈雨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姐姐陈晴、闺蜜曾文文,她都从来没提起过。
帮她说出来吧,陈雨这辈子最羞耻的事是做了一回小三儿——
那年,他们7月相恋,8月,齐星告诉她,“忘了我吧”。陈雨问为什么,齐星吞吞吐吐,最后坦白,他有女朋友,大一到大四一直在一起,女朋友在本校读的研究生,而他保送到五道口某校。“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陈雨嘴上起了一圈泡,哑着嗓子问。她的心里下了雨,天气配合默契,夏夜,一声惊雷,哗啦啦,雨倾盆而下。
“对不起,我以为我能处理清楚。”齐星道歉,半夜两点,他压低着声音给陈雨电话,半夜两点,陈雨蹲在房间一角,接电话,过了一会儿,她躲在厚重窗帘里,一头一脸的汗,嘤嘤哭泣。
“对不起。”陈雨哭完发现电话没有挂,齐星在话筒那头听她哭得告一段落,才说话。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对不起,陈雨。”
“求求你。”陈雨绝无仅有的卑微。
“不可能的。”齐星态度坚决。
“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