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朗因才把话题扯到下午发生的事,他抱着头,故作苦恼状蹲下,“你知道我这一天天的多忙吗?啥破事都找我,工会的事都让我兼着了,昨天调解一对离婚的,男的不想过,女的不想离;前天帮着料理老干部葬礼,治丧委员会的名单谁排前谁排后,就讨论了一天;大前天发鸡蛋,今天,今天还要陪丈夫不在身边,疑似宫外孕的女下属去看病!”
“宫外孕”“女下属”,关键词涌出,朗因抓着头发,松了一口气,他偷偷看了陈雨一眼,行了,他解释完了,谈洁婷这几天缠着他说的糟心话,他一吐为快了,看看能不能混过去吧。
想辞职却是真的,每天受气,每天都是活,没前途,都是真的,谈洁婷热情似火,火太大了,他搂不住了,促使他更想快刀斩乱麻地走了。
天地良心,他几夜没睡好,他从来没想离开过陈雨和甜甜,都是谈洁婷主动,他是被逼的。
如果陈雨能识破,他就这么说。
“宫外孕?”“哪个女下属?”陈雨吓一跳,她果然问了。
“小谈,过年和魏蜀吴送我去医院的那个借调的小谈。”朗因答,“你说人家当时是不是帮了咱们,人家有事,咱们是不是不能推托?”
朗因站起来,他搂住陈雨的肩,“媳妇儿,我看小谈在医院吓够呛,她今天上班晕过去了……我就想,我可不能让我媳妇儿遭这个罪啊!”
“没有女同事可差遣了吗?”陈雨眼神中有明显的不信任,她不上当。
“有,有,但我也得陪着啊,关键时刻,还得男领导主持工作。”朗因打定主意,陈雨不会彻查今天陪谈洁婷去医院的有几个人,开始信口雌黄。
“现在呢?她没事了?”同为女性,陈雨忍不住关切地问。
“万幸,宫外孕,但生化了,细胞自动排出,还需要回家静养,她家人已经来了。”朗因估摸着这事儿能过,还要巩固下,用那件更大的事压一下陈雨最后的一丝疑,“媳妇儿,我真的想辞职啊!”
他紧紧搂住陈雨,被陈雨一脸嫌弃加烦躁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