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说谈洁婷变好看了,那是和她过去比。十几岁的她,没长开,高原红更红,穿衣打扮更村,二十几岁的她,则完全是个城里姑娘了,虽然在城里姑娘堆,仍不算出众的。
“以前像两个公鸡头,现在像两只白鸽。”小老板在谈洁婷身上吧唧嘴,点评道,谈洁婷脱掉眼镜,闭上双眼,任凭胸的形状在小老板的手中一变再变。
毕竟是半百老人了,在老家,估计孙子都有了。完事的速度比谈洁婷想象的要快,小老板心满意足倒下时,以为拿捏住了谈洁婷,他亲了亲谈洁婷的颧骨,高原红的高原,他翻身睡下,眯着前,对谈洁婷说,等我休息一会儿,再来。
鼾声响起,谈洁婷慢慢爬起。
她颤抖着手,打开黄色皮革公文包,包在桌上,小老板仅有这一件行李。照片不在,三层暗袋,照片均不在。
谈洁婷翻了又翻,翻到绝望、烦躁,她颓然坐在床边,眼看小老板的鼾声高高低低,悠长变急促,有要醒来的意思,她灵机一动,一个孤身在外的男人,一个曾经和她发生过关系,今天知道一定还会再发生关系的男人,会把她的那些照片放哪儿呢?
她在床上摸索,掀开枕头的一角查看,龌龊的事果然如她想象,一张张撒落的照片压在枕头下,刚才,她是枕着年少时的她,被施舍她一碗饭的人压着。
谈洁婷手里有三个颇有希望的相亲对象,都在她的手机通讯录里,都是其他条件不咋样的北京郊县土着。
她几乎每天和这三个人都保持联系,其中一位长得一言难尽,但答应帮她找一个事业单位落下,前提是她得通过司法考试,另一位有点残疾,优点是承诺房子可以加她的名字,第三位不能解决房子加名和工作,可毕竟大学毕业,长的在三人中是最像样的,有父母的房子可以结婚,父母的房子在郊县,地大物博,有院子,一句话,北京农村人。
就性价比而言,谈洁婷属意第三位,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想法嘛!也不能心里只有实际利益。
无论跟谁,谈洁婷都不能被小老板给搅和了,无论跟谁,谈洁婷都不想被小老板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