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卷宗怎么比之前还要多了?”
“府台大人,您有所不知,刑部只能处理一些比较基础的案件,凡是有权贵牵扯其中的,他们均选择束之高阁,主要是得罪不起啊!”
崔琰一边解释,一边走到书案前,拿起墨锭就开始磨墨。
“您贵为驸马,再加上刚破获了私盐大案,现在朝野上下对您是赞不绝口,暂存在刑部的悬案这不就都送到这里来了吗?”
好家伙,这是将我当作拉磨的驴了!
李言脸色一变,刑部还真的都是一群胆小鬼,不敢去触碰权贵的逆龄,索性将他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这私盐案若是没有自己介入,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有结果。
不过,既然百官都将希望寄托在他这小小的京都府尹身上,那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若真的惹出祸端来,这不是有岳父撑腰吗?
想到这里,李言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随后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账册,只是看了几眼,便迅速发现了问题。
这上面所记载的,乃是官盐贩卖所获得的收益。
按照大夏律法规定,为了防止盐价产生大范围的波动,每个地区的供给量都是固定的,而私盐抢占了不少市场,他们的价格更低,百姓肯定是欣然购买。
这样一来,官盐库存肯定会有剩余,而根据账本记载来看,所有库存均已售出,根本就没有任何冗余。
“府台大人,怎么看?账册是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崔琰见状,探出身子问道。
“把高锋叫来,让他好好把这笔账算算!”
随手将账册丢在桌面上,李言神情复杂。
这批剩下的盐货有极大概率被人偷偷运走了,先前有关私盐案的卷宗上记载,私盐集团已经将生意做到了东南沿海,甚至还将青盐走私到了大莽。
他上手查案后,更是将魔爪伸向了江南地区。
要知道,对于大夏西北方的大莽而言,盐是极其稀缺的资源,大莽的皇帝会不惜一切代价购买,而京都权贵暗中走私,不仅能赚取可观的利润,还能偷偷和大莽进行往来,互通有无。
而所有的盐货都是大夏户部产出,权贵们通过内部渠道将其收入囊中,再转运到北方,除去车马费用,几乎就再无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