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啊……”

叶夜捂着胸口，从噩梦中醒来。

他第一眼看到了白色的房顶，第二眼看到了白色的被褥，第三眼看到了粉红色的春岚。

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筋脉错乱的撕扯感也已消失，自己似乎已经恢复了健康。

不，没有……

头痛……像正被针刺。

自己的呼吸，又深又重。

过剩的气冲击着自己的头脑，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灼烧。

自己……自己的欲望……

叶夜从未想过，自己竟如此的强欲。

想要杀戮，想要撕碎，想要欣赏女人的痛哭和惨叫。

春岚的身躯就像一味甜美的饵料。

好想把她拆散，把她撕碎，把她……

不！！！

叶夜按住自己的额头，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些许。

很怪的痛，身体有种不平衡的失重感。

春岚见到他醒了，眉头露出了一丝喜色。

“叶夜，你好些了吗？”

“呼……”叶夜又吐出一口热气，终于感觉欲望烧得没那么强了。

“那个……其实……”春岚把视线稍稍往叶夜的下身移了些许。

叶夜顺着看去。

嚯，根本没必要装啊。

“你睡了五天了，这五天里我们都很担心。我，公主殿下，小红，还有程心竹，每个人都在从心里期盼着，想让你早日醒来。”

说到这，春岚浅笑了一下。

“今早我看到你那里鼓起来了，就知道你要醒了。”

“那阵绿光的副作用，还有杀生石中历代藻女的记忆，让你变得这么暴躁，想要女人。我知道的，我不怪你。”

“我……其实我留在这，就是做好了准备的……”

少女脸颊上的红色，胜过万千言语。

不过叶夜没那么想。

“不用……谢谢……”

他右手扶着柜子想要坐起来，春岚见了，意外地表现得十分慌张。

“叶夜，你别——”

她想要搀扶叶夜，可终究晚了一步。

叶夜感到一股穿透灵魂的剧痛……更诡异的是，这股剧痛竟然是从手心里传来的。

“啊————”

他都有点诧异，只是一个扶墙的动作，自己怎么会疼得如此剧烈。

“叶君，你千万要冷静……您……对不起，我们，没能把你治好。”

“唉……我知道我伤得有多重，没关系，尽力就好。”

可能是右手或者手臂有暗伤吧，才会那么疼。

“不……那个……叶君，实在在对不起，您可能……不知道还能……多久……”

“什么？什么多久？你说我活不了多久？我明明很正常……啊……好疼……”

叶夜紧握右拳对抗疼痛的冲击，可一用力，刺穿灵魂的剧痛便再次传来。

他张开手掌，认真看去。

一块黑色的珠子嵌在他右手的掌心之中。

立刻，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奇怪的梦了，明白了春岚为什么知道自己会提及它，明白自己为什么可能活不久了。

“没想到啊……是这东西救了我一命？不然我早就死了，是吗？”

春岚点头，眼睛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泪水。

叶夜又张开右手。

掌心里的黑色石珠，没有什么特征，却让叶夜一眼就认出了它。

他不知道这种念头从何而来，却又无比确信，就好像世间的公理，无法证明，无需证明。这种确信好似直接种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那是——

“杀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