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哥儿，你写六个城东，六个城西，其他的空白纸折十张。”里正吩咐杨标，“你们可以看着标哥儿写。”

十张空白纸折好了，还在等写了字的墨晾干，“差不多了，”里正将一张写着城东，一张写的城西的纸，当着大伙的面折好，放在掌心，然后覆上另一只手掌，合掌上下摇晃了几下，“水浅，犁田，开始吧。”

杨犁田将手伸到左边纸团，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去，最后选了右边的，杨水浅看他选好了，直接去拿起左边的，看也没看，递给了里正，“里正爷！”

里正接过来，打开小纸团，念道“城东。”并将纸上的字展示给在场的人看。

杨犁田懊恼的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刚才自己本来是要抓左边的，可惜不够坚定，被杨水浅捡了漏。县城的城东是富人区，座落在那里的酒楼、酒肆不少，而酒的主要销售群体就是富人。

“其他人也来抓阄吧，抓到空白的人就在镇上推广。”里正让他们上来选纸团。

“哇，我是城东哎。”杨博文打开纸团，看了一眼，跳了起来，“大爷爷，你看，我家有驴车，可以送货的。”他把纸团递给了里正。

“嗯，记下来。”里正转头让杨标记录名册。

“大爷爷，我也是城东。”杨小勇也递给里正，让他看看。“我家也有驴车，也可以装酒卖。”

“哎，我拿到空白的。”有人垂头丧气的。昨晚自己不应该跟媳妇亲热的，弄得手气这么差，真是倒霉啊。

杨子安脸色铁青的拿着打开小纸团，以杨标对他的了解，应该是拿到空白的。

很快，去城东、城西的纸团都收集齐了，大家的名字也登记好了。

“你们看着啊，这是做好的统计册，大家以后啥时候卖了多少酒，就按着格式写在这上面。”里正给水浅、犁田两人各发了一本统计册，“在镇上的推广员就由我来统计。大家有异议吗？”

“没有！”祠堂里的声音很洪亮。

“好，走，到我家搬酒去。”里正向大家挥了挥手，一伙人立刻跟上，杨标觉得这群人走起路来气势汹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里正领着一群小伙子要跟人打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