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睥睨了王氏一眼,心里清楚这事就是王氏出的主意。一天天的像个搅屎棍的狗东西,非得把这家给弄散了才罢休。“家里可没钱加盖了,子安哥俩各自只读了两年书,标哥倒是一直在读,他读书的钱虽说一直公中出的,但也是老二先前在镇上做跑堂时挣得,可没有花到你俩挣的一文钱,即使老二如今不在了,有什么脸面好意思说他留下的儿女是你俩养着的。”
“没…没…”杨犁地状若鹌鹑地缩到角落里。
“标哥这两年抄书挣了不少了…”王氏看到老两口一脸怒气瞪着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声音弱弱:“没有怪他挣得钱不上交公中,只是说他是个有本事的,读的书是家里最多的,不管以后科举成不成,都比子安哥俩来钱的路子多。”
杨大山虽半躺在床上一句话没说,但王氏还是看到他眼里的认同,心里顿时觉得憋气的很:凭什么我生的儿子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但也只是在心里腹诽,不敢说出来“要不屋子重新分下…”
“怎么分?你说说看。”张氏心里厌恶的不行,忍住气,想看大儿媳接下来怎么表演。王氏没有听出婆母的不对劲,沉浸在自己规划里:“让梅花姐俩跟小张氏娘俩挤挤,我跟孩他爹带着平安一个屋,将东屋新盖的两间屋子腾出来给子安成亲用。”
“哦,那到时平安成亲住哪?”张氏一脸微笑。
“就住标哥那个西屋呗。”王氏顺嘴一说,立马感觉有点不对劲,张氏已经抄起平时用来打扫床铺的小扫帚打过来:“你这个狗东西,就是看不得标哥好啊,天天的想怎么占便宜没够的臭货、骚货,好好的人儿都被你这个狗东西带坏了…”
众人听到张氏打骂声,都朝老两口的屋子聚拢过来,杨标正好洗好澡散步回来,摸了摸披散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听到声响,也急步上前,看到张氏一边打着王氏,一边高声咒骂,而杨犁地父子几人想上前拉开,却又不敢的样子。“阿奶,发生啥事了,有话好好说嘛”杨标上前拉开了张氏,并把其手中的小扫帚拿了过来,地上几缕被薅掉的头发被风带到杨标的鞋上,而王氏此时头发被婆母扯得乱蓬蓬的,衣服有几处也拉破了,左边脸肿起,有点惨不忍睹。
“都回屋子休息吧,明天还要下地呢”杨大山拉着老伴的手,走回屋里。杨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