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太子府。
一名骑快马由东门入城的差役,急急忙忙地来到了太子府门前,他从马鞍上取下一只竹筒,里面装着清安知府王伦送来的书信。
太子张承嗣听说清安传来消息,一反常态地由后院赶至前厅,当他迫不及待拆开书信查看时,脸色由原本的期待转而变得阴沉。
“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说用了最好的大船,找了最有经验的船夫吗?”
送信之人不过是跑腿的,他连书信中的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来回答太子的质问。
他被吓的跪在地上,根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张承嗣怒色渐浓,看完一遍之后,又回过头去将信中的关键内容,又细细地读了一遍。
“哼,这个窦天德,简直就是无能的废物!来人,快把杨进、窦天德给我找来!”
盛怒之下,张承嗣抬眼看到送信的差役还跪在地上,就顺势给了他一脚。
“还不快滚!”
太子府中一片肃然,最近太子的脾气比较暴躁,每天阴沉着脸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今天他原本像是在等待一个好消息,结果等来的却是坏消息。
这一下子又让府中的下人们胆战心惊,他们很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妥,就会被太子轻则训斥,重则殴打,于是人人自危,甚至都不敢靠近前厅。
不久之后,户部侍郎杨进连同他女婿,福鼎祥商号掌柜窦天德匆匆忙忙赶来太子府,两人都已提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因此神色凝重,明白这次免不了要被太子痛骂一顿。
“这次出海,耗费巨资,三艘大船同时起航,彼此照应,本以为能万无一失,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