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的对策听上去很有道理,而且堪称一石二鸟。
大炎既不需要再耗费大量军力财力去对付漠北部落,同时还能解决庆族人的安置问题,这可是给皇上心头去掉了两块心病。
张承嗣看了看杨进,后者额头微微渗出了些许冷汗,这时候他显得有些尴尬,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什么漏洞,来继续嘲讽张真的纸上谈兵。
不过,还好有人站出来发问,说:“张大人,之前殿试时本官也在场,当时你在提出庆族三策的上策时,曾强调要给庆族人一块土地用来安置他们,但这块地不能离边疆太近,这岂不是跟你现在的言论背道而驰吗?”
不少官员当场哄笑起来,觉得张真不过如此,恐怕他连自己当时说过什么都给忘记了,所以才会造成这种自相矛盾的结果。
张真则不急不躁地回应道:“这位我叫不出名字的大人,请恕罪,毕竟我才第一天参加朝议,实在认不全你们所有人。
但我想说的是,此一时彼一时,世间万物都在发生着变化,尤其是国情与军情,更是每天都有不同,难道我几个月前所说过的话,也能适用于当前的情势吗?
要是这么说的话,一套国策大可以沿用百年,大人你以为呢?”
张真有力地回击,让这位挑事的大人哑口无言。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看着张真不卑不亢,据理力争的风采,逐渐入了神,这一幕大有舌战群儒的意思,不得不感慨还是后生可畏。
有了杨进和这位官员的前车之鉴,余下的人就再也不敢轻易驳斥张真的观点了。
眼看张真在这大殿之上居然出尽风头,太子张承嗣和杨进等人心中都很不甘,尤其是张真才第一天参加朝议,就当众和太子大唱反调,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
这时,依然是杨进站了出来,“陛下,臣认为张大人固然年轻,但一番见解倒也有可取之处,我大炎正缺少像他这样年轻有为的才俊,臣刚才想到一件事,想提议让张大人着手去办,这样也好让他能够尽快得到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