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认为现在北上追击漠北部落,是最不明智的决策。”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这个决策可是当朝太子张承嗣提出来的,张真现在这样说,不就是等于狠狠扇了太子的脸吗?
张承嗣的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但他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质问张真道:“张大人有什么高见,我愿意洗耳恭听。”
既然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才刚被封了官且第一次参加朝议的张真,那肯定要说出些真知灼见来,否则等一会儿下殿之后,他就要沦为大家的笑柄。
张真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自己的观点,“漠北部落对我大炎来说,不过是癣疥之疾,盘踞在北方始终念念不忘南下的大梁,才是心腹大患,哪有紧盯着小患小疾不放,却对近在眼前的强敌视而不见的道理?
这次漠北部落犯我边疆,明显是北梁在暗中推波助澜,这也是为什么礼部这次出使北梁,能够顺利离间北梁和漠北部落关系的根本原因,大炎和北梁越是装出一团和气的样子,漠北部落的心里就越没底。
所以如果我们出兵追击漠北部落,那么就不可避免的要从北梁边疆的南端经过,要是等那时候北梁突然出兵切断我大军后援,那该如何应对?”
张真最后的一问掷地有声,一时间包括张承嗣在内的文武大臣们,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皇上开口问道:“既然是这样,可有良策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漠北部落对我北疆的威胁?”
张承嗣认为直接消灭漠北部落就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也绝对是唯一的办法,这下问题抛给了张真,他就不信后者能给出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谁知,张真却自信地回答道:“记得当初殿试时,陛下以庆族的问题做为考题,现在臣的答案也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