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桑多少有点佩服拓跋因这张嘴了,她什么都还没说,便把陆延骁堵得哑口无言。
如今此番话一出来,即便今日之事当真有传言出去,也只会是他陆延骁气量狭小不容人,不知礼数不识大体。
陆延骁铁青着一张脸,“本侯与夫人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这侯爷可就错怪在下了,若非你突然冲出来恶语相向,我自然不可能如此唐突,妄自议论离大人的家事。”
“我西域人再不济,这点礼节还是有的。”
陆延骁气结:“你……”
却又听他慢悠悠地开口:“陆侯爷,您若是真的为离大人着想,就该支持她的事业,而不是在这里无理取闹。”
几番言语交锋下来,离桑很清楚,陆延骁是决计说不过拓跋因这张嘴的。
眼看陆延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适时开了口。
“好了,都是误会,今日是我国医府开馆的吉日,莫叫旁人看了笑话,此事便点到为止吧。”
拓跋因闻言立刻点头,“离大人说的在理。”
一副息事宁人的乖巧模样,险些没给陆延骁气出个好歹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离桑,“他如此出言不逊折损本侯颜面,你让本侯就这么算了?”
离桑觉得他当真是有点毛病在身上的,拓跋因除了那句坦坦荡荡清清白白有那么一丁点水分,其余哪句话不对?
在侯府中所有人都得看他脸色哄着他也就罢了,这是在外面,对方还是异域人,他又在摆什么谱?
大庭广众的,她只得耐着性子劝说,“侯爷,拓跋公子所言不错,陛下的确有意促进两国友好交流,他来国医府求学,我们理当欢迎。”
陆延骁听到离桑这番话,心中的怒火更旺了几分,他看着离桑,咬牙切齿地说:“你竟然帮着这一个外人来指责我?你别忘了,你是我陆延骁的夫人!”
离桑的面容沉下来,“那侯爷觉得该如何?”
陆延骁冷冷看着拓跋因,“你方才不是很嚣张吗?”
“既有胆挑衅,便堂堂正正与本侯一战。”
现在这副装模作样惺惺作态的样子,真叫人厌烦!
离桑自然不能让这俩人打起来,眉头紧锁。
“他是西域使臣,来我国医府求学报名。”
“若今日当真在此出了什么事,你要我如何与陛下交代?”
可偏偏陆延骁就是个不听劝的,火气一旦上来,很难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