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玥被秦氏气笑了,“秦氏,你是不是拎不清了,我们有什么敢不敢的?不说你做错事在先,就说我们的身份,各个拉出来,都能轻而易举的置你于死地!”
竟然质问他们怎么敢?
骆和裕也是被母亲的话惊到了,“母亲,你怎么糊涂啊?咱们可是商户。”
若不是景仁帝急需人才,不吝户籍身份,像他这样的商户子弟,想要入仕很难。
母亲一向精明,今日却为何屡屡说些不合适的话?
秦氏的表情僵了僵。
顾玉宸说道:“也许秦家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商户那么简单,看来必须深察了。”
其实他们几人心中都很明白,秦家就是个商户。
在会考之前,他们就已将此次会试的考生身份,家世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只不过秦氏不愿说出当年的真相,又一再的与他们针锋相对。
顾玉宸不得不诈她一诈。
“尚书大人,我娘身家清白,就是个单纯的商户,她一定是被今日的事情刺激到了,有些失常,还请各位贵人给她些时间。”
宋正宜冷哼一声,“你娘的口气很大啊,一点不像商户,也不像神志不清,根本就是有所依仗。”
“对,还是去衙门走一趟,将你们背后的依仗老实交代吧!”
顾玉宸一抬手,外面的刘伍等人便冲了进来,要带秦氏去京兆府衙门。
骆和裕急切的拦在秦氏身前,跪倒在地,拼命磕头。
“尚书大人,广平侯,容我与娘亲宽慰几句,她会说出真相的。”
顾玉宸不以为然,“以你母亲现在的精神状态,她会妥协吗?还是去衙门里冷静冷静吧!”
骆和裕跪爬到宋尧面前,“父亲,不,宋侯爷,求求您,看在这十几年母亲并未慢怠您的份上,容她缓缓心情。”
宋尧依旧冷着脸,但他却伸手去扶骆和裕,“和裕,事情本不该走到这一步,可是你母亲……”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是母亲的私心作祟,求您给点时间,让我劝劝她。”
宋尧看着为了母亲着急下跪求情的骆和裕,十多年来的陪伴不是假的。
隐约的记忆让他将对正宜兄妹的感情,投注了不少在骆和裕身上。
秦府所有的人,包括秦氏在内,他都可以坦然的说没有一丝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