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傍晚的时候,她爹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了,还拿了三个肉包子和五个鸡蛋。
鸡蛋是他掏的,文婆子没拦吗?
拦了,但拦不住啊。
文旭海放话,不给拿就偷摸着把鸡全都掐死。
文婆子害怕文旭海乱来啊,这鸡都是她的命根子!
逮着文纪东臭骂了一顿,吃晚饭的时候都不给二房好脸色,直到刘小莲拿了五文钱,被她一把抢过去,这才消气,嘴巴还是不饶人的骂骂咧咧。
张成秀去娘家薅羊毛了,作为大姐,在娘家的地位还是有的,长姐如母,两个弟弟对她都十分敬重。
尤其是张达阳,小时候落水,要不是大姐救他,他就没了。
张达原是被大姐背着长大的,他们娘生他们的时候没了,没有大姐,就没有他们。
兄弟俩都很维护尊敬张成秀这个大姐,她从娘家拿粮食,他们都不会多说半句。
何况张成秀不是没有分寸全拿走,先前文旭海逮过几次兔子,天黑偷摸着给他们送来。
张成秀就去娘家住了一天,回来看到床上躺着半死不活的文桥殷,放下粮食,快步走过来,摸着文桥殷的小脸,眼眶湿润:“阿桥,阿桥,你脑袋上的伤谁打的?”
文旭海听到媳妇大嗓门的声音,缩了缩脖子,完了,他指定要被迁怒了。
“文旭海,你给老娘过来,你就是这么照顾闺女的?”张成秀去娘家,放心不下就是女儿,怕女儿受欺负。
好么,果然受欺负了。
文桥殷吃着张成秀给的梨,门外响起了她那冤种爹凄厉的哀嚎声,接着是断断续续的求饶和说好话声。
她娘掐人一把好手,专门对软肉下手,听她爹的惨叫声,就知道她娘使了多大的劲。
“吧唧吧唧...”爹啊,你可真惨呐。
文桥殷想着,这场子怎么也的找回来,文纪东必须得脑袋开瓢。
一个野果而已,文纪东就这么恨她,拿石头砸她?
张成秀本来要去给闺女找场子,得知文旭海要了赔偿,打消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