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火山庄，书房——

“舅舅，还没回去休息呢。”

原本东方青是打算直接回房间的，但看见这边灯光明亮，便来这边瞧瞧，果然看到了正闷头饮酒的东方孤月。

“咳咳——”

东方青突兀的声音可给东方孤月吓了一跳。

“待会回去让舅娘闻到你一身酒味，指不定要怎么说你呢。”

轻轻拍着舅舅的后背，东方青的视角，正好能看到东方孤月后脑的白头发。

“哈……我倒是想她能闻到呢。”

这莫名的一句话不禁让东方青皱起了眉头。

“舅舅，你这是……”

舅甥二人对坐着，东方青面色凝重，刚想问个所以然来，却被东方孤月止住了话头，换了个话题。

“杨雁那丫头怎么样了？”

“杨姨啊，现在有了一个儿子，在西西域与北山的交界住下，条件虽然简陋了些，但杨姨过得挺好的，就是不愿意回杨家。”

东方青给自己舅舅倒了杯茶，驱驱酒气。

“果然啊，当年好好的喜事硬是变成了白事，也难怪那丫头不愿意回杨家，老杨这些年一直都愧疚女儿，更是没脸去见她啊。”

看着东方孤月昏昏沉沉的模样，东方青问了一个自己当年就想知道的问题。

“舅舅，黑耀监察使，在道盟究竟是怎么样的地位？”

说实话，当年他就很想揍那肖万诚一顿的，但被自己舅舅拦下，以后找到了机会，得讨回来才是。

“监察使啊，是道盟高层合议赐给他们肖家的，用来监察道盟各大世家中是否有人存在勾结妖怪的组织。他们家主肖万诚不是什么好东西，狗仗人势的东西，仗着这点权利在道盟横行霸道，不少世家都看不惯他们呢。”

“就没有世家想过联合起来弄他们吗？”

“不好弄啊，都是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哪里愿意惹上这个难啃的麻烦。”

借着酒意，东方孤月也是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