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握在大小姐的手里,你要我生我就生,你要我死我就死。”
洞房之夜,谢胥这么对陆建宁说道。
陆建宁脸色就变了变。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话。她也没有想过。
原本,她是来通知谢胥不圆房的。
谢胥直接弹了弹衣襟,朝着陆建宁跪了下来,”大小姐,方才喝的合卺酒里,我下了药。”
什么?!陆建宁当下是极为震惊,身形都晃了晃。
谢胥见状勾起唇:“大小姐放心,只有我自己的杯中有药。蒙汗药。”
陆建宁呆了。彻底,呆了。
谢胥抬起头,七尺男儿,眸中有泪光,“我若不嫁,谢家欠的万两债务,无从偿还。”可是他嫁了,也是心如死灰。
“谢胥,你……”陆建宁真是被打的措手不及。
说真的,陆建宁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我知大小姐也不愿。”谢胥脸上居然带着笑,“所以我愿意成全大小姐,待会我会去池塘边,想办法自行了断,蒙汗药会让我看起来像是不慎落水而亡,没有人会因此受牵连。”
这一串话直接把陆建宁砸懵了,陆建宁终于震怒道:“谁准你这么做的?”
这个男人,不想和她成亲,却居然用这样烈性的方式。搞得像是她陆家抢婚一样。
“我不需要你的成全。”陆建宁一字一顿说道。她不需要一个人用命来成全她。
谢胥目光定定看着陆建宁,“我爹娘早亡。幼时,母亲教导我我这一生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我十岁接手家业,可是却被竞争对手联手坑害到濒临破产,我逼不得已向陆家借贷,可最后也没能保住爹娘留下的铺子,如今亲族远离,我在这世上也没有牵挂,所以死对于我,只是解脱。”
陆建宁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抠入肉中,谢胥的每一句话都敲击在她的心头,他的某些经历,甚至与她微微重合。只不过,陆家的家业没有败,可她肩上的重担仍然如同沉山。
“你是因为嫁到陆家了无牵挂,还是因为真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