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芥却似乎猝然紧张起来,盯着柱子:“我叫了大小姐的名字?”除此之外呢,他还说什么了?
柱子满眼感动:“您在梦中还想着小姐,奴才真没想到,您对小姐居然这么一往情深。”
之前那几个姑爷,虽然也想着法儿引起陆建宁注意,但明显个个都只是眼馋陆家的财富,说到真心还真没有一个。
“我有没有说出什么别的、不对劲的话?”施芥紧紧盯着柱子。
柱子挠挠头心虚道:“后面奴才没听见,大小姐让奴才出去守着了。”
施芥顿时表情有些僵住。
他掩下眼底的情绪,如果,如果昨夜那柔软的小手的真的,那么,他说出的东西,还有隐约的碎片记忆,也是真的?
施芥第一次有种不安。
“你去查一查白家。”陆建宁今天盯着手里的账簿都频频走神,心思仍然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平复。终于,她叫来了一个伙计,对他吩咐道,“小心打听,不要被人注意,查查白家最近开的那些赌坊和花楼,都在什么位置、经营的都是哪些人。”
伙计闻言去了。
陆建宁心神不安,只能把账簿放下,起身在屋内踱步。
白家,她猛然就联想起了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太阴损太巧合,她曾经怀疑过,可是没有证据。如今这种不安开始加深了。
打探消息的伙计傍晚就回来了,给陆建宁带来了她要的消息。
“小的画了张图,把白家的店面都标了出来,大小姐过目。”
陆家下人办事从来都可靠的很,这张地图一摆,几乎是一目了然。之前小欢无意中抱怨的话几乎成真,白家扩张的非常恐怖。
“只是近三个月,白家就开了三间赌坊和一间花楼,听说……还开了一家当铺,只接‘死当’,只准当进,不准赎出。”
寻常当铺都允许赎进赎出,但是一旦死当,就是给多少钱也不能赎。
很少有当铺专门接死当生意,毕竟都是为了赚钱,死当没有意义。
“那都不是关键,”可是陆建宁发现了最恐怖的地方,她的指尖点在了图纸上:“你看……他每个店面所在的地方、附近都有陆家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