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一时间不知怎么是好,转头看了看施芥,“小姐,姑爷只是说梦话,您可别怪罪姑爷。”
陆建宁只是走向了施芥的床边。
盯着施芥紧紧闭住的双眼,想起施芥跟她说,他在梦中见到她的那番话。
“有事我会再叫你。”
陆建宁目光看过来,柱子不敢忤逆,悬着一颗心还是不情不愿离开了房间外面。
施芥的悬着的双手,也慢慢地重新放下来,好像那最可怕的情景已经过去了。
可是他还在喃喃不断:“建宁,不要走,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陆建宁听他一声一声地叫自己的名字,终于攥紧了掌心,“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施芥这时候的模样就跟在生死边缘挣扎一样,高烧不退,身体四肢却冰凉,此时的他,别说在陆建宁面前演戏,连意识清醒都做不到。
此时此刻施芥的反应,全都是发自真实的。
忽然施芥的动作再次一个痉挛,他挥舞的手突然结结实实抓住了陆建宁的手腕,把陆建宁也惊了一跳。
然而抓住陆建宁手腕之后,施芥僵硬的神色却忽然平静了下来,仿佛一瞬间得到了极大的安心。他的身体都渐渐松弛了下来。
见状,原本正要用力抽回手的陆建宁不由一顿。
施芥的掌心被冷汗濡湿了,抓着她的时候黏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
可是,陆建宁却抽不出来了。
她看着这个男人在握紧了她的手之后展现出的宽慰与平静。那一瞬间,陆建宁的眼眶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
莫非,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跟她一样,他在梦中不自控地经受了这一切。
可是,这世上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两人做同样的梦?
陆建宁觉得这一刻自己心乱如麻了。
就在这时,床上的施芥一个激灵,嘴里咬牙切齿喊出了一个名字:“白、凤、鸣!”
陆建宁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