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都成北三县传说了。
沈如卓望着王捕快,“你进过那家赌坊吗?”
王捕快尴尬摇了摇头:“属下可不敢沾那玩意儿,实际上属下也是听昔日的一个同僚说的这些。”
昔日同僚?沈如卓眸光动了动,“那个昔日同僚,现在人在哪儿?”
王捕快脸色一僵,才黯然道:“他死了。”
“死了?”沈如卓视线顿住。“怎么死的?”
王捕快过了半晌才慢慢开口:“他死在自己家里,据说是夜间烧炭着了大火,一家四口都……”
说着说着王捕快红了眼睛。那位昔日同僚,与王捕快关系甚好。
王捕快想起,那天上午那同僚刚跟他偷偷说了怀疑赌坊有问题,晚上结果就遭了难。
沈如卓立刻在桌面上叩住了扇子。缓缓看着王捕快:“你不觉得巧合吗?”
怎么自从来了这北三县,桩桩件件都这么巧合啊?
沈如卓觉得一辈子的巧合碰到一起,都没有在北三县遇到的多。
王捕快脸色郁郁,他心里何尝没有过怀疑,:“之前的刘县令,应该一直私下关照那家赌坊,平时不许衙役们靠近,出了事也不许查。”那个同僚就是因为私自进入赌坊盘查,才没两天结果出事了。
出事前兴奋地跟王捕快说,他查到了关于那家赌坊违法的证据。
现在人死了,王捕快也不知道证据在哪。
“大人,如果事关这间赌坊,我们还是不要查了。”
沈如卓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捕快:“刘县令都走了,你还在害怕?”
王捕快欲言又止,“大人,虽然属下是北三县的人,但这块地方确实龙蛇混杂,跟大人您之前呆的京城是根本不同的土壤。属下是担心您的安危。”
刘县令确实是走了,但这个地方并没有因此变得清澈。
反而那浑水之下……更浑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