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燕燕满意地看着茶楼内的热闹喧天,这份饮料的价位并不便宜,一壶抵得上其他三壶的价钱,等于她的营业额轻轻松松就翻了三倍。北三县的百姓少说也有几万人,只要能把这部分客户留住,她的茶楼根本不愁生意。
这波她最多和陆建宁平分秋色,大家各出了招数,算是平手。
陆建宁打了个喷嚏,“小喜,把窗户关上。”
半天,却没有人应声,直到小欢一脚一脚地走进来,“小姐,小喜出去还没回来呢。”
小欢赶紧把窗子都关上了,看到外面似乎变天了,像要下雨的样子。
陆建宁这才想了起来,看着一无所知的小欢,脸上还是带着嘻嘻的笑意。“小姐,看样子要降温,奴婢给您披件衣裳?”
陆建宁望着她:“好。”
小欢很快拿来了一件丝绒小肩,穿在了陆建宁的身上:“小姐,您在看什么呀?”
陆建宁在看的东西,是前朝商业巨贾留下来的“商经”,这份商经写的甚是晦涩复杂,许多东西还用了异域文字,似乎故意为了防止有人偷看。但是若真的不想给人看,又何必留下着作,所以此人也是很矛盾了。
陆建宁能看得懂七七八八,里面撰述的故事真的很传奇,有些简直离奇。
比如里面讲了一个放牛的农民,有人租了他的牛车专门运载池盐,时间长了农民融会贯通把这条路给私下记住并画了下来,然后取而代之,杀了那个租车的人,自己成为了贩卖池盐的头号贩子,赚到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一跃从农民成为了半方诸侯。
陆建宁读到这个故事时候,简直头皮麻了,先不说个中的每个环节,是不是真的能这么凑巧,那个最开始租牛车运载池盐的人,难道就真这么傻,不知道给自己留一手?怎么会被一个农民所杀取而代之呢?
最古怪的是,记录这篇文的人,到底是谁?整个故事中,只有那个农民活着,知情者都死了,所以最后,是谁留下了这个故事?
陆建宁把这本书合了起来,算了,她现在应该思考一些更务实的东西,不该再看这种编造的志怪故事。
赶走了那个半夜潜入的采花贼之后,阖府戒严,于是施芥又开始出门逛园子了。
他偏偏又不安分,哪里去不好,居然往三夫人的院子去了。
三夫人。陆家的三房,老太太的第三女,陆建宁和施芥大婚的那一天,只有这位三夫人未曾露面。
据说是常年病弱,从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