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翔霖听到电话里传来沈锌的声音，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沈锌。

“你好？”沈锌拿着笔筒里的按动笔，倒着把笔尾一下一下杵到桌面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他就是故意的，倒想看看这人会怎么应对。

“哦，是小锌啊，我是卫翔霖。”卫翔霖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那个温和有礼的态度。“今天你不用上课吗？”

“翔霖哥好啊，我今天下午没课，渊哥叫我陪他吃午餐，我就顺便在办公室等他下班。”沈锌也保持着天真无邪的语气，又假装单纯地用和男人亲昵的事实去刺卫翔霖。

“这样，老大去忙了吗？”卫翔霖果然被沈锌成功地刺激到，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

沈锌听到他又问了一遍男人的行踪，知道自己的刺激计划有点成功，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语气却和表情大相径庭：“对啊，渊哥开会去了。你说的是哪个导演的什么电视剧啊？我记一下，等下他回来我帮你问问。”

沈锌一边转笔一边说，他知道卫翔霖肯定不会告诉他，所以连便签本都没拿出来。

果然，电话那头的卫翔霖尴尬地笑了两声，拒绝了让沈锌传达的提议。“不用了，老大什么时候开完会？我晚点再打给他。”

沈锌翘着二郎腿看着刚刚在电脑上点开的男人今天的时间安排表，故意撒谎：“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给他在微信上留言啊，渊哥看到了会回复你的。”

卫翔霖皱眉，他不是不想给冯渊在微信上发消息，而是冯渊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进了黑名单，他今天打电话用的这个号码也是最近才新申请的。

“这件事在微信上不好说，还是要电话联系，或者见面说比较好。”卫翔霖用这个理由否定沈锌的提议。

“也是呢。”沈锌猜到卫翔霖肯定没有男人的微信，但是并不戳穿他。

把男人的手机放在办公桌上，点了通话免提，腾出手来拉开小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包牛肉干撕开包装慢慢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