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远望着深夜中仍未归寝的宋清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轻声细语,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
“姑娘,夜色已深,怎还独自在外徘徊?是否心中有事,难以入眠?”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温柔,仿佛能驱散周遭的寒意。
宋清欢的脚步未曾停歇,她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视人心。
“我不困,心中郁结难解,只想来问个清楚明白,看看那个曾企图将我推向深渊的人,唯有如此,那份积压在胸口的愤懑与不甘才能稍稍缓解。”
言罢,她毅然踏入了那个被穿山甲一族精心探查过的山洞。
山洞内,昏暗的灯光摇曳,映照出宋清宁与许文章相对而立的身影。
两人的面容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复杂。
宋清宁的脸色苍白,曾经的娇艳如花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憔悴与疲惫。
许文章则是一脸的不屑与厌恶,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不断刺向宋清宁,将她贬低得一文不值,口口声声骂她是“丧门星”、“扫把星”、“贱妇”,似乎这样就能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与无能。
宋清宁虽然只被囚禁两日,但是身体看起来十分虚弱,她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许文章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这个男人何其薄情,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怜惜。
面对许文章的谩骂,宋清宁却连反驳的力气都似乎没有了,只是默默地承受着,眼中偶尔闪过的一丝绝望与不甘,让人无法忽视。
她哄着怀里的娃儿:“星儿不哭,娘在呢,娘一会给你找吃的去。”
宋清欢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样的景象。
宋清宁天生胆儿大。
上一世流放的路途中,温词安“死了”,她就勾搭上了温词安的庶弟。
没点胆色,在这个女子不贞就得浸猪笼的年代,她肯定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许文章倒是能把她吃得死死的。
宋清欢觉着,他若是没点能耐,上一世也到不了一品大员的位置。
“大过年的,你们二人却在这里争执不休,真是让人唏嘘。”宋清欢终于开口,她的声音清冷而有力,瞬间打破了山洞内的沉闷,打断了那一对患难夫妻的对骂。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最终定格在宋清宁身上,“我此来,想弄清楚,上一世,我的娘亲与弟弟究竟是如何离世的?这个谜团,我必须解开。”
宋清宁闻言,身体微微一震,她抬头望向宋清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