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天际逐渐露出了鱼肚白,那一抹淡淡的白色映照在山脚下,宛如轻柔的画笔,给世间万物悄然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秦致远,你什么意思?”温词安瞬间急眼了,双眉紧蹙,眼中满是怒火。
“主子说了,不能放任何人上山。”秦致远面色平静,淡淡地回答道,声音中不带一丝波澜。
他算是彻底看错了人,主母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他居然都舍得拿出去喂狼。
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活该他遭受折磨,遭受心灵的煎熬。
“好,你长志气了,现在不认我了是吧?”温词安气得暴跳如雷,大声怒吼着。
秦致远白了温词安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一样,冷冷地说道:“叫我认姑娘做主子的是你,现在说我不认主子的也是你。”
温词安被怼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致远,让我上去看看她怎么样了,算我求你。”温词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
“求我也没用,你自己去求姑娘吧!”秦致远依旧不为所动,态度坚决。
“我见都见不到她,如何求?你得放我过去才行啊!”温词安急得直跺脚。
“你今天要是非要上山,那就从我跟弟兄们的尸体上跨过去,否则姑娘怪罪下来,就要撵我们走,你说过,如果姑娘不要我们了,我们就得自戕。怎么都是死,我们选择保护姑娘。”秦致远目光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这个能在短时间内种出大量米粮的宛如菩萨般的女人,是他秦致远这辈子唯一要效忠的人了,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你……你别逼我出手!”温词安咬着牙,做着最后的逼迫。
“那就动手吧!杀死了我们,后头还有那么多动物,看你能杀几个!”秦致远毫无畏惧之色,挺直了脊梁。
温词安最终败下阵来。
他不能对秦致远动手,可又不敢硬闯。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一天。
象郡的局势纷繁复杂,也不知道贺君昊能不能妥善处理。
就算处理不了,他此刻也是爱莫能助了。
要不是贺君昊,也不会出这档子令人焦头烂额的事。
温词安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慌慌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