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把污水往我身上泼!”于维生气得跳脚,他怎么也没想到于维荣会在这个时候反咬一口,“明明就是你自己熬不下去了,想偷宋清欢的钱,来找我想办法。”
你在大街上偷了宋姑娘的钱袋子,把银子换成了石子,独吞了那笔钱,我一文钱都没拿到,现在还想让我来背黑锅,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于维生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于维荣,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堂哥竟然会如此卑鄙无耻,为了自保而出卖自己。
“我承认,是我想偷宋姑娘的钱袋子,可是绑架宋姑娘的弟弟,这个主意可不是我出的!”于维荣想把掳人的罪证撇清。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啊!我一个堂堂正正的书生,饱读圣贤之书,哪里敢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掳人这种事情,完全就是你出的主意!你这个衣冠楚楚、人面兽心的家伙,简直就是个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
于维生此时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他再也无法保持往日里文质彬彬的形象,像个市井泼妇一般破口大骂起来,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我的主意?我只想偷钱而已,没偷到,我本就死了这条心,是你,你说绑了宋大公子,威胁宋姑娘拿钱来赎,不然就把宋大公子杀了!
你说你见不得宋姑娘活得自在,这话,是不是你说的?你可敢对天发誓?”
于维荣彻底撕破了脸,两人对骂了起来。
宋清欢眼底是冰冷的杀气,于维生,留不得了。
赵三保跟吴大富听着于维生两人的对骂,又低声问宋清欢:“宋姑娘可有丢失银钱?”
“并无,那人想偷钱被我察觉了,他偷去的是装满石子的钱袋子。”
赵三保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发生在流放途中的凶杀案件,理应由当地官员负责处置。
与吴大富一番商议后,赵三保决定派人将于维生和于维荣五花大绑起来,并押往景县的县衙。
宋清欢则恳请李墨武和温词安协助将宋思安护送回房歇息。
她目光扫过于家人,只见沈凝雪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最里边,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美丽躯壳,令人无从知晓她此刻内心究竟在思索些什么。
而于维文的家人们则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不断地咒骂着自家命运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