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词安觉得朝堂的水太深了,温家被流放也好,夺嫡这种事情,像赌钱,全看运气。
陈彤芳回到自己的哥哥身边,看着陈彤宇后背上的伤抹眼泪:“哥哥,芳儿没用,芳儿没给你讨回半分理来,你这伤,再不敷药,所有的肉都要烂掉了。”
想起什么,陈彤芳猛然站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说了句:“娘,芳儿现在看起来好看吗?”
陈母累得说不出话来,敷衍了一句:“黄花大闺女就是穿树皮也是好看的。”
得了母亲的首肯,趁着夜色,陈彤芳去了赵三保房里。
停下来休息之后,陈彤芳就密切关注着官差们的动向,记好了他们宿在哪个房间。
沈凝雪委身吴大富给了她启示,为了要来伤药救哥哥,她这具身子,给出去也无妨。
如果不救哥哥,爹爹娘亲走不到半路就会死。
哥哥好歹有功夫在身,把伤治好了,到时候可以帮官差们看管人犯,挣点吃食。
送上门的姑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细皮嫩肉,颇有几分姿色,赵三保笑纳了。
完事之后,半夜,陈彤芳拿着一瓶伤药回到了陈彤宇身边。
借着茶小二院子里的灯光,陈彤芳小心翼翼地帮他脱去衣服。
有些地方血肉模糊,伤口跟衣服黏连在一起,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衣服脱下。
看着血淋淋的伤口,想起自己的屈辱,陈彤芳心里对宋清欢的恨意达到顶峰。
她要拢住赵三保的心,然后给宋清欢使绊子。
替陈彤宇撒上药粉,陈彤宇痛得用手指抠进了身下的地面,指甲翻了好几片。
“妹妹,你哪儿来的伤药?”
药的效果很好,陈彤宇两炷香之后就没有感觉到疼痛了,这才有精气神问陈彤芳哪儿来的药。
陈彤芳不回话。
陈彤宇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妹妹脖颈上的痕迹。
“哪个王八蛋?说,哪个王八蛋糟蹋了你?”陈彤芳是陈彤宇的眼珠子,以前在家的时候,兄弟俩对她极尽宠爱,她但凡受点伤,兄弟俩都会难过得掉眼泪。
“哥,你别问了,总之,我会让爹娘跟你不再受苦的。”
陈彤宇想起这几天的经历,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