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位长官不是说来接人吗?怎…怎么跑到凶杀案现场来啦!莫不是让我们来接…死人的吧?那等把这些尸体都拉到了哪片儿背静地儿给埋……,他们是不是…也得把我俩…变成尸体一起埋喽啊!”
在把鹿车勒停在路边的一瞬,俩车夫是越想越胆战心惊,连收缰绳的动作都有些变形,全身也开始抖如筛糠!正赶这个慌恐不已的节骨眼儿,前车的车夫老弟就觉着左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登时一个激灵……,
等他不由自主地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向身边这位细高个儿削长脸儿的银袍长官,只见他冲自己挑眉挤眼儿低声压嗓地说一句:“老弟!不用担心~~~!我们是不会让你俩白跑这一趟的……”
老弟一听,差点儿没从车前座上出溜儿到地上去!他险一险就想顺势弃车而逃了,可他又何尝不知,想从在这些修者或进化者凶兵的眼皮子底下逃跑?除非他肋生双翅……
还好,当这位长官身形一晃下了鹿车,惊恐万分的车夫老弟顺着视线,就望见从庄园大门左侧那栋足有三间正房大的门房里,出走出了一位中等身材的银袍老长官。
一看这位满头灰发气定神闲仪表堂堂,五官端正慈眉善目的老长官,就不像是那种会做出过河拆桥,吃饱了就打厨子,用完车就杀车夫等劣行的歹人……
车夫老弟可算是心弦稍释,小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眼又见从庄园里走出两名彪形大汉款的银袍长官!
这两位长官都是高大魁梧,气势威猛,相貌粗犷!不过也还好,仔细一看那二位的眉宇就属于那种性情爽朗,不拘豪放,说不定还很慷慨大方,一见车夫车赶得好还可能给点儿奖赏……
联想到此处,车夫老弟不仅顿感绝处逢生,还在心中暗暗升起点儿柳暗花明的小期盼呢!
可哪曾想,正值他转忧为喜之际,忽听从庄园内无灯光的阴暗处,传来一声凄惨的呻吟“呃啊~~!”
再下一眼,当车夫老弟看到从来声处的黑暗中走出的…两道身影,只吓得他差点儿没当场尿车座上!那两道身影可不是都用脚走出来的……
是一名身穿墨蓝色厚麻棉中长款泰卢族猎装,深棕色收腿厚麻棉猎裤,紧扎深棕色三指宽斜挎单肩皮腰带,一头乱发,一脸大胡子,风镜遮眼的…应该是年轻人,于右手上拎出了另一人来。
先不说被拎出来的那位咋样,车夫老弟光看这位大胡子风镜的年轻人,只说身形是极为精壮挺拔傲骨铮铮,可他那一身汹涌寒鸷,凛戾透骨的杀气是怎么回事?
车夫老弟只是看着那人就感觉骨缝里往外冒寒气儿,脖梗子往上窜冷气儿,浑身战栗得比前一刻的颤频还高!
这一瞬他脑子爆出的见解是:这个家伙绝对是…只要看谁不顺眼就会冲过去捶死谁的那种凶人!搞不好那些尸体都是他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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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被那凶人薅着后领拎在手里的那位的惨相,似乎更印证了他的这种推定!
不过当他不由自主得又多瞥了两眼那个半身瘫软神情萎靡,半脸涂血鼻青脸肿,衣着倒是挺华丽的矮胖子,于闪念间总有一种熟头熟脸的印象!
不过都这个节骨眼儿了,他哪儿还有心思去追忆往昔?求生的本能在不断得警示着他,置身于这种凶人利爪的笼罩下,既然逃无可逃?那就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装作事不关己也许能混得一线生机……
于是车夫老弟慌忙把头转向另一侧,两眼故作出目光空洞状,希望尽量不要引起那凶人的注意。
可人类的脑电波就是这么顽皮,就在他刚开始装傻充愣之际,居然一下就回想起来,被那凶人虐到半死不活的这个矮胖子是谁啦!
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