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超的将军府内,气氛略显凝重,马超神情肃穆地召集麾下众将前来议事。
只见马超手持天子诏令,朗声道:“天子有令,命我西凉军团即刻启程,前往淮南之地平定叛乱,以解宗室刘繇所面临的重重危机。那袁术在淮南拥兵自重,肆意妄为,已然对朝廷的安稳构成了极大威胁,我等此番前去,务必要将其击败,还淮南一片太平。”
众将听闻,皆面露思索之色。此时,足智多谋的徐庶却是忧心忡忡地站了出来,缓缓说道:“将军,此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啊。您看,如今我等西凉军团在此地的兵力仅有四万余人,若仅凭这点人马,去与那袁术的部队相抗衡,恐怕实难取胜呐。要知道,那袁术如今可是兵强马壮,坐拥着二三十万的雄厚兵力,其底蕴深厚,绝非是能够轻易与之对抗的敌手呀。”
徐庶微微皱眉,接着说道:“此前那袁绍与公孙瓒在幽州展开大战,双方皆是倾尽兵力,战况极为惨烈。而后吕布率领着他的并州军,又与刘备携手,几方合力,方才艰难地将袁绍击退。由此可见,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没有足够的兵力是万万不行的。而如今,我们仅凭这四万余军,要去敌对袁术那二三十万的大军,这其中的艰难程度,实在是可想而知啊。”
说到此处,徐庶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又道:“更何况,那南方之地多河流湖泊,地势与我等熟悉的西凉大不相同。而我等西凉军团,向来以骑兵为主,擅长在广袤的平原之上驰骋作战。可一旦到了南方那水网密布的地域,骑兵的优势怕是难以施展啊。这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可如今这天时也并不利于我们呐。眼下正值冬季,天寒地冻,这一路行军本就艰难困苦,士兵们怕是要饱受风霜之苦。再加上我们对南方的地利又极为生疏,如此种种,可皆是用兵之大忌呀。还望将军您能慎重斟酌一番,再做定夺呐。”
张辽面色凝重,斟酌再三后缓缓开口道:“将军,那不知朝廷之中可会有哪路兵马前来协助我们一同作战啊?那袁术如今势力已成气候,雄踞淮南之地,对扬州已然形成虎视眈眈、大有气吞之势,仅凭咱们西凉这一部兵力,恐怕……”
马超听闻,脸上泛起一抹苦涩,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哪有什么其他助战的兵马呀,就只有我西凉这一部而已,别无其他了。”
张辽不禁吃了一惊,瞪大了双眼,说道:“将军,这天子此举究竟是何用意啊?那袁术的势力如此庞大,这般安排,岂不是……”
马超依旧是苦涩地摇着头,说道:“文远,你无需有所担忧,有话但说无妨。我又怎会不知,天子这是在怪罪我之前干涉他立后一事呀。可如今,天子也已然按我诉求立后了,如此一来,我在这等事情上已然站在了道德的下风之处。而且,天子还在朝堂之上正式下诏,其他的部队皆已有了各自的安排,唯独把袁术这块硬骨头留给了我西凉军,让我们来啃下这难题。”
这时,一旁的张任沉思了片刻,而后出言说道:“将军,依我看,这天子明显是有意要为难咱们,想要借此来磋磨咱们的部众。咱们西凉这四万部队若是就这般前往,恐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于事无补。看样子,是要逼着咱们动用西凉的根基,再从西凉调大军前来参战。”
马超眉头紧锁,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思来想去,心中明白这诸多情况确实都得慎重考虑在内。
他停下脚步,看向徐庶说道:“元直先生,您且瞧瞧当下这局势,虽说我军将士皆为英勇善战之辈,但仅凭现有的这四万多人马,要去与袁术那等兵强马壮的势力交战,恐怕是难以取胜。依我之见,如今也只能从西凉再调个五万、六万的兵力过来,凑够十万铁骑,如此,到时候咱们才有与袁术一战的底气和实力。”
徐庶听了,微微皱眉,一脸担忧地回应道:“将军,调兵前来倒也算是无奈之举,可这粮草供应着实是个大难题。那这粮草能不能由长安方面来提供呢?”
马超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长安如今也是自身难保,那里同样粮草空虚,连供应它本地的大军都有些勉强,哪还能有余力来支援咱们这边呢。”
徐庶听闻,不禁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头,说道:“如今咱们领兵在外,西凉与中原之间路途遥远,中间还隔着长安之地。即便长安能派大军过来相助,可还得承担起粮草辎重的运送之责。将军,您可有考虑过,但凡现在长安那边一旦出现什么变故,就如同被人卡住了脖子一般,到时候咱们这大军可就成了无根之浮萍,进退两难,这形势实在是凶险得很。”
徐晃浓眉一皱,忍不住插言说道:“我瞅着这天子对咱们西凉军的成见那可太深了,对将军您更是苛刻到了极点。依我看呐,咱们干脆直接返回西凉得了,何苦在这儿受他这份鸟气。这天子如此度量狭小,我看他也难成啥大气候,咱犯不着跟他这般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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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一听,赶忙正色道:“公明,你这话咱们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要是真就这么拍拍屁股回西凉了,我马超岂不是要失信于天下人?到时候我还有何颜面在天下人跟前抬起头来。早些年就因为师父与董公之间的争斗,我便落下了个有违师命、头脑不清的名声,如今又因为威压天子,让天子强行立后这事儿,已然站在了道德的被动面。要是再做出出尔反尔的事儿来,那我马超可就真的彻底失信于天下。”
徐晃听了,嘴里嘟囔着,一脸的无奈:“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可真够憋屈的。那就打呗,咱大不了就去跟淮南的袁术耗着就是了,也省得在这长安受这皇帝的窝囊气。”
徐庶此时眼中突然闪过一抹亮色,上前一步说道:“哎,将军,您且听我一言,这眼下看似进退两难,但依我看,去跟淮南袁术耗着,倒不失为是一个颇为不错的计策。虽说袁术势大,可咱们西凉军也并非毫无胜算。咱们就凭借着这股子韧性与他周旋,未必不能寻得转机。如此一来,既不用公然违背天子诏令失信于天下,又能在这困境之中寻得一条应对之法,将军不妨斟酌斟酌。”
吕布手抚下颌,微微沉吟道:“若真要在淮南与袁术这般周旋下去,恐怕这粮草的耗费可就太大了。诚如诸位方才所言,咱们后方补充粮草本就困难重重,如此一来,粮草糜费的情况定会愈发严重,这绝非是个长久可行之计。”
徐晃一听,却是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道:“后方粮草运送困难,那咱们就就近觅食。这天子既然不管咱们的死活,难道咱们去帮着扬州刘繇抵御袁术,他也能眼睁睁看着不管?更何况呀,周边尚有诸多郡县呢,咱们拿下那么一两个,又岂会再为粮草发愁。”
马超却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想法着实不可取。我等此番出征,本就是为了安民而来,又怎能去骚扰百姓呢?那刘繇如今已被袁术威胁得头疼不已,自身都难保了。咱们即便去了,恐怕也难以让他为咱们提供什么粮草保障。所以说,此计恐怕是行不通的。”
徐庶低头沉吟了半晌,眉头紧锁,也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模样。就在众人皆陷入困境思索无果之时,徐庶突然眼睛一亮,似是灵机一动,赶忙开口说道:
“将军,您且听我一言。其实,天子此番要求我们的,只是去解刘繇所面临的危局罢了,可并没有明确要求我们必须要去讨伐淮南袁术,还非得把他给打败不可。咱们完全可以,就如同您之前所说的那样,先从西凉再调兵过来,凑够十万大军,壮大声势。而后,咱们再去联络您的义弟孙策,如今他在会稽郡那可是混得风生水起,兵强马壮的。到时候,咱们和孙策两面夹击袁术,再加上刘繇在当地本就还有些势力,如此便能形成三面出击之势。这般一来,定能让袁术有所忌惮,不敢再轻举妄动,说不定他就会偃旗息鼓,主动罢兵,不再对扬州产生威胁了。如此行事,也算是完成了陛下的诏令要求,这样咱们在天下人面前也能站得住脚,不至于失信于人。”
马超听闻徐庶所言,不禁细细思量起来。他脑海中迅速将这一计策的各个环节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此计颇为合理,实乃当下破局的良策。
当下,马超脸上的愁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振奋与决然之色。他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声音洪亮地说道:“好好好!元直先生此计甚合我意呀,真乃妙计!若能依此施行,既能解刘繇之危,又可让那袁术不敢再肆意妄为,实是一举多得。那咱们便即刻着手安排,不容有丝毫耽搁!”
说罢,马超先是环顾了一圈在座的众将,目光中透着坚定与信任。他朗声道:“诸位将军,此次行动关乎我西凉军声誉以及扬州之安危,务必要齐心协力,依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