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位躺在椅子上翘脚的年轻人,之前在漫不经心地看好戏,只图看个乐子。
可在看到刘昌连番出手,无一人逃脱他的手掌心时,他才慌里慌张地跳起来,警觉地连连后退。
“哟,这儿还有两个。”刘昌踩着死亡的步伐,步步逼近。
年轻人勉强挤出笑容,极其抗拒地摆摆手,尽量和气道:“大家好好说话,有什么事,无需动手。大家都是斯文人嘛,坐下来好好聊,总能谈妥。”
他旁边还有一位书生,也帮腔道:“正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啊啊……”
刘昌直接将这名聒噪的书生给扔下去。
这下子,船上的男子就仅剩那位年轻人,不过他再也无法维持住原先的漫不经心,面露慌张。
“你们想要多少银子?我给!想要多少银子都可以!千万不要把我丢进湖里,我不会凫水!不仅不会凫水,我还怕水!我不是危言耸听,我真的会被吓死的!”
看着他慌里慌张的样子,卿宝莫名想起未来的二姐夫——唐大哥来。
那种熟悉感渐渐的清晰,卿宝越看他,越觉得他长得有点儿像唐大哥呀!
那名歌女早就停止吹拉弹唱,赶紧提起长长的裙摆,来到男子身边。
就在卿宝以为她要仗义地维护男子时,歌女说道:“且慢,这位唐公子是我们丽春院的贵客。我被唐公子带到船舫上来,又是吹拉弹唱,又是陪吃陪喝地侍候他们。忙活了半天,他还没有付给我银子。若是你们现在就把他扔进湖中,我今儿算是白干了,回去没法跟妈妈交待,我会受罚的。”
那位被叫唐公子的年轻男子,仿佛找到了一个能够不被刘昌扔湖里去的理由,连忙紧跟着说道:“对,你们这样对我,人家辛苦大半天,可是连一个铜板都没能捞着。”
拓跋修冷血无情道:“那就先给银子,昌伯再扔。”
刘昌爽快应道:“是,主子。”
唐公子脸皮抽痛,这些人做事怎么都这样绝对!就不能给一个转圜的余地?
他只得和和气气地笑道:“除了付给丽春院的银子,我也可以给你们银子,请你们吃好吃的。”
再次听到他要给银子,貌似不是说说而已。卿宝的眼睛上下打量起他一身的穿着,绫罗绸缎,的确像是古时的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