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梁大人,好巧呀!梁大人把侯某人拉住,有何贵干?”
梁飞尘同样皮笑肉不笑,“侯大人急匆匆的,要去往哪里?”
问到这里,侯知县脸色一变,佯装恼怒:“梁大人,你这就没道义可言!你是江湖人,江湖人最爱行侠仗义!润州知府勾结富商韩冲贩卖私盐,你怎么没有提前透露一星半点消息给我?咱们俩好歹曾经是同僚,你这是连相识一场的情谊都没有的做派!”
梁飞尘神色一惊,“贩卖私盐?”
侯知县见他这副模样,不似作假。
然而,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早就不轻易相信别人,所以他再次试探。
“梁大人何必惺惺作态?你跟苏老将军在一处,同住轩源楼,怎会不知晓此事?”
自从昨日梁飞尘透露出,他与苏老将军在一块,他便悄悄派人查探虚实。
事实的确如此!
他们一路乘船,路过此地。不过暂时停留几日,哪里料到,苏老将军会在润州掀起血雨腥风!
梁飞尘正色道:“捉拿贩卖私盐要犯,此乃机密,苏老将军怎会轻易透露出去?那不是陷他自己于不忠不义吗?关于今日苏老将军抓拿贩卖私盐要犯一事,我是刚从侯大人的口中得知。”
侯知县满脸不相信。
梁飞尘不管他信与不信,又道:“连我也保密的事,说明此事的严重性。侯知县应该比我更清楚,贩卖私盐,可是要处于死刑,更有甚者株连九族。苏老将军得到消息后,选择保密,此乃合情合理。即便是家人,也不能透露出去。”
侯知县神色一凛,再次感到一阵后怕。
倘若当初知府大人拉他入局……如今他怕是成为被押解进京的一员。
毫无疑问,这一次捉拿的人,到最后必定要问斩。至于波及范围有多广,一切全凭圣上定夺。
他知道圣上最不能容忍,便是贪污受贿。
他之前在京城被御史台告发,收受贿赂,也不过区区一万两,便贬官到此处,做起区区七品的芝麻绿豆的小官。
如果他之前加入贩卖私盐的那伙人,他的身家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