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率先赶到,人没走近,便隔老远喊道:“疯无害,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老是惹哭一个奶娃娃。”
疯无害二话不说,将手中的奶团子丢过去。
小卿宝跟一道抛物线一样,小身板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坠落到刘昌所到之处。
刘昌眼皮一跳,立马双手稳稳接过,行动间丝毫不见慌乱。
抛物线.小卿宝踏踏实实的窝在刘昌怀里,整只团子懵了懵,一时没能从被当成物件,抛来抛去中回过神来。
刘昌低头问怀中的奶团子:“卿宝怕不怕?”
小卿宝抬头看到靠山来了,立马不懵了,忙着告状,指着疯无害:“那那!坏伦!抢我哒东西!呜呜坏伦……”
小卿宝不看则已,打眼瞧见疯无害在啃食她带给小哥哥的铁皮石斛,更是呜哇呜哇哭起来。
她带来的本就不多,本想着只拿给小哥哥尝尝鲜,万万没想到半途被截胡。
坏老头儿还立刻给吃上了,抢都抢不回来,这找谁说理去?
刘昌眉头一皱,正要说话。
这时赶过来的拓跋修,冷沉着一张小脸:“你一个老头子,抢人家小娃娃的东西,臭不要脸!”
“我才想说呢!你个臭小子老是对我大呼小叫,不见尊敬我老人家,信不信我立刻将你的黑炭皮肤皴裂成渣渣?连你目前这副尊容都维持不住?”疯无害气哼哼的拿眼角藐视他。
打从第一眼起,他就看这臭小子不顺眼,拽得跟二百五似的。
若不是为了师门千百年的基业,不至于在他手中毁于一旦,也免于得罪宫里的那位,他才不会尽心尽力伺候这臭屁小祖宗。
天可怜见的,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整日对着他这张臭脸,也是没谁了。
当下他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反正臭小子就是一个病秧子,他一根手指头都能将他给秒了。
拓跋修的脸色铁青,天底下也就只有这个老头儿敢用这副态度对待他。嫌弃他不够尊老?他倒是拿出能让人尊敬的派头出来啊!
偏偏宫里的太医都不中用,他能活到今时今日,的确有赖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