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导致苏暖冬一想到大堂哥,首先想起的,就是他的两个黑洞洞的鼻孔。
许娘子听了四闺女说的话,有点想笑,但想到老苏家跟狗皮膏药似的难缠,免不了忧心忡忡。
“你们阿爹走后,全村人都晓得咱们家里穷叮当。但是最近这半年,大家都清楚,咱们家卖山货赚了些银子,保不准他们继续向咱们索取钱财,去供你们大堂哥念书。”
春夏秋冬脸色不好看。好不容易发家,捂在手里的银钱,好像不是自己家。时时刻刻担心被老苏家抢走,好没道理!
许娘子话口一转:“不过,阿娘不会再出这笔银子。你们阿爹在世时,给过苏诚多少银子!他念书花钱如流水,却从不曾来咱们家看过,关心过。你们阿爹有一次病得十分厉害,也没见他过来问候一下。对待咱们一家子的态度,那都是高高在上的,不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这持续不断的供读,还是及时断了的好。”
春夏秋冬一致点头称好。
“只不过农忙过后,咱们家建房子的事也要提起日程,到时老苏家的人见了,肯定眼红。不知该找个什么样的由头,才能断绝老苏家的觊觎。”许娘子幽幽叹气,“你们要是想到什么办法,也可以跟阿娘说说。”
这件烦恼的事说完了后,许娘子终于注意到一声不吭的小卿宝。
“咱们家宝贝疙瘩怎么啦?都不说话了?”
小卿宝微微抬头,眼神儿努力表现出惆怅低落,企图把她的情绪传递给许娘子。
奶团子说话绕舌头很累,能用眼神儿表达,绝不动嘴。她私以为,与娘亲心有灵犀,一点就通。
谁知道她表现越是刻意,许娘子越是看不懂。
“卿宝是想要什么吗?说说看看,看阿娘能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小卿宝脸上的表情立刻一脸懵,竟然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