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喊他疯无害。他人是疯,贪吃到不行。不过相较于他高明的医术,他这个人的确没有什么害处。”
他不明白卿宝的眼睛,怎会有如此丰盈的泪水?金豆豆一颗一颗滚落,仿佛眼眶后头藏着一汪湖水。
“窝不管,道欠!”小卿宝扁着小嘴,气势汹汹吼道。随后又呜咽起来,哀悼她的蚂蚱:“偶的蚂蚱呜呜呜……”
疯无害嘴角抽搐:“好啦,好啦,我老人家对不住你。最多……我以后给你治病不收费。”
“哇!咒窝病呐……”小卿宝哭唧唧。
疯无害脑壳儿痛了,他哪里咒她病了?多少人用万金请他给他们治病,他都不屑一顾。这团子瞧着小小的,不谙世事,就以为能得寸进尺了啊!
“我老人家哪里咒你病了?既然你不满意,那我以后给你家人治病统统不收费。”
啊呸!既然她误会他诅咒她生病,那他就诅咒她家人生病好了。哼!让你哭!让你叫我老人家低头道歉!
“好!”小卿宝瞬间收住哭腔,一双仿佛被碧水洗涤过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地盯着他,伸出小手指,再次奶萌奶萌道:“好呀!打勾勾。”
疯无害:“……”
他掏掏耳朵,以为自己的耳朵老年萎缩,听错了。
可是他瞅瞅小青葱般的手指,又瞅瞅她泪痕未干的婴儿肥脸蛋,他他他……竟然被套路了?!
被一个话都没说准的小娃子套路了?!
拓跋修的嘴角第一次咧得那么开,心中隐隐骄傲。他看上的人,就是如此的聪敏可人!
“哈哈……”刘昌哈哈大笑,不忘一巴掌将疯无害推上前,“愣着干嘛?卿宝等着你拉勾勾呢。”
除了卿宝,拓跋修面对谁都一张棺材脸,此刻也黑脸含笑的牢牢盯着疯无害。
疯无害简直受宠若惊。自从接手拓跋修的病症以来,他压根没从他的脸上看到过别的表情,仿佛除了面无表情,其他的表情都是多余。
同时,迫于拓跋修身份地位的威压,疯无害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挪腾。看着那根小手指,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手去拉勾勾。
小卿宝立即笑容满面,得逞地瞅着他的眼儿又大又亮又黑。
小样的,这不把你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