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孩子是一个母亲的软肋,最听不得旁人诅咒自己的孩儿。
“苏志兴,过去我看在老三的面子上,多有担待,不曾与你冲突。经过最近的事,我幡然醒悟。因为老三的愚孝,导致我们一大家子吃不好穿不暖,一个个勒紧裤腰带生活。”
“我们牺牲自己的好日子,结果……呵呵,养出一群白眼狼。你一个手脚利索的大男人,整天什么活儿都不干,光养一身没用的肥膘。你不顾念老三过去的照顾,我不与你计较。”
“可大家伙听听,我丈夫的亲兄长,此刻却在诅咒他三弟的遗腹子!多可怕啊!”
许娘子目光再度落在苏志兴身上, 伤心悲愤:“做人啊,得有良心。倘若你的良心恰巧被狗吃了,老三过去孝敬给老苏家那边的东西,权当喂狗了。”
其中一位跟许娘子年龄相仿的妇人道:“许娘子说得没错,我站许娘子这边。”
“苏老大,你们老苏家如何对待老三家,咱们都是同村人。即便不曾当面说过,但大家都看在眼里呢。”
“衙役给许娘子送抚恤金那天,苏老婆子害许娘子早产,要不是刚好石大娘在,也许就一尸两命呢!”
“给苏老三建衣冠冢时,老苏家那边没有一个人搭把手,连过问都不曾。我家男人都过去帮忙,他们是真真寒了许娘子一家的心呐。”
“可不是嘛。苏老三也真是的,生前只顾着供养老苏家那边,不顾念自家妻子和孩子吃饱穿暖。瞧瞧四姐妹,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老苏家那边一个个肥肠大耳……啧啧……”
耐人寻味的一句句,把苏又夏激得几乎暴走。
实质上,这股气一直憋在心里,团呀团,日积月累,苏又夏是家里最不会忍的一个,瞬间化愤怒为暴力行动。
“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苏又夏举起铁锅铲,作势要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