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耀林在陈庚年之前的位置坐了下来,沈言出声问道:“茶还是咖啡?”
“客随主便。”
沈言笑了笑,转身去倒了两杯大叶茶。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第一次治疗吗,张先生?”
沈言一边说着,将手中的另一杯大叶茶递给西装革履的张耀林手里。
张耀林接过茶杯,看了一眼腕表,说:“随时可以。”
“聊聊你的病情,你的病例单上说,你患有轻微的抑郁症,时常伴随着注意力减弱,意志活动迟缓的问题是吗?”
张耀林挺直了身子,摇摇头,说:“医生,其实我没有得抑郁症。”
沈言并没有觉得惊讶,只是顺着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挂抑郁症的单?”
“因为我不敢把我的情况真实透露给他们,”张耀林痛苦的说:“如果我如实的填写自己的问题,肯定会被他们送去精神病院的。”
“我只能先用其它病情的名义,挂一个单号,然后来见一下心理医生。我知道我没病,但如果我再不找医生看看,恐怕就真的病了。”
听到张耀林的话,沈言本能的想到了觉醒,只是在两人刚见面时,他就看过张耀林的头顶,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状况。
不明所以的沈言,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张耀林的脑袋除了缭绕着一层黑气之外,什么都没有。
黑气,代表着恐惧,他正恐惧的情绪包裹着。
沈言向前探了探身子:“那么让我们来聊一聊,你真实的状况吧。”
“我……我看到了我家幺女,她回家了。”
沈言皱眉:“女儿回家,不是好事吗?”
“可她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啊!”
张耀林抬起头,沈言看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三年前的夏天,我亲眼看到她被垮塌的摩天轮砸进了水池里,她已经死了……连完整的尸首都没找回来。”
“她现在又回来了,她肯定是怨我没保护好她,她在向我索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