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随我出城!掩杀!”
凶蛮军士气高涨,齐刷刷怒吼:“谨遵将令!”
城门再次大开——凶蛮军军士们小步快跑,冲着城外乱作一团的战场猛冲。
如果芍虎身在此处,就会发现凶蛮军的战法和曲阳新军截然不同——如果是曲阳新军,肯定要列着严密的方阵,顶着盾墙向前推进。
同为步卒,凶蛮军的战术却迥然不同——凶蛮军士卒是松散的阵型,乍一眼看上去感觉他们毫无章法,但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凶蛮军每个十人队内部都互为犄角,士卒们各司其职,放箭、冲杀、穿插、助攻……乱中有序。
而各个十人队之间,也相互照应。
显然,这是更适合复杂地形作战的方式。
两种战法很难将孰优孰劣——如果两军对垒,凶蛮军显然攻不破曲阳新军的盾阵。但在此刻,一片黑暗的混战之中,凶蛮军的战法显然更有效率。
蛮兵们本就毫无战心,被拓荒团们冲杀得七零八落……再加上凶蛮军从城内杀出,里应外合两面夹击,也顾不上反抗了,纷纷跪在地上大声求饶,将手中的兵器扔得远远的。
不到一个时辰——战局已定!
……
屈铭、景至鸿、昭丰等贵族喜气洋洋地大步前往吕义的临时幕府,一路上眉飞色舞,显然兴奋极了。
在他们心中,平定岭南是很难的,有可能要用几十年的时间来慢慢磨。
也罢,为了给后辈子孙打拼家业,几十年的苦咱们也认了!
但是!
那吕义带兵赶到,一套连招行云流水,硬生生以极快的速度,瓦解了蛮人的抵抗!
接下来再继续垦荒,无疑事半功倍了。
只要没有这些蛮人阻挠……甚么野兽之流,根本不是恐怖直立猿的对手!
抱着兴奋的心,一众贵族径直来到吕义的幕府外面,守门的军士通禀一声后,便将众人引入大帐之中。
众贵族鱼贯而入,只见吕义顶盔贯甲,威风凛凛地坐在主位,十名千人将分列在座,全都没来得及卸甲,有的将军腰间配剑上,甚至还带着没擦拭干净的斑斑血迹。
被擒获的相里疾反绑着双手,跪在中间——某些投降的蛮人已经招认,这货就是五溪蛮的共同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