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太可怕了!
黄歇深吸一口气,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自己永生都难以超过熊午良的阴影,将会永远卑躬屈膝地给熊午良那厮打工……
“此计,大妙也!”黄歇又看了一遍信件,由衷赞叹了。
书院的学子绝大多数都是贫寒家庭出身——当初创办书院,为的就是‘识字’,那些稍微有些家族势力能够识字的孩童,当然不屑于和这帮泥腿子出身的同学一起来读书院。
这就保证了这些学子不可能和那些氏族一条心。
都是贫寒出身,如今毕业包分配,全都走上管理岗位,当上了他们祖祖辈辈都只能唯唯相对的官吏……学子们当然也很乐意!
而他们能有今天,全都是熊午良一手培养……再加上狗日的熊午良在封地里名声一向不错——这些未来的官吏当然对熊午良很是忠心。
书院目前三千多学生,遴选出上千堪用的人,并不难。
“真妙计也!”黄歇叹服。
若说此策唯一的缺憾——就是学子们年纪普遍较小,基本都在二十岁以下,大多数人甚至只有十四五岁,又没有为官从政的经验,骤然上任,恐怕一时手忙脚乱。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识得字,懂些条理,当个基层小吏不在话下。
就算短暂混乱,也能很快熟悉环境——黄歇对自己的学生们很有信心!
再说,以往那些小吏的日常工作,本就没什么含金量可言,谈不上复杂。
这么一看,年轻倒还成好事了——没有官宦场上的臭毛病,一个个朝气蓬勃,短暂的适应之后,官府效率将会大大提升,也会极大程度上减轻勒索受贿的现状。
黄歇赞叹片刻,唤来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曲洋,过来!”
“弟子在,请山长吩咐!”门外闪身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冲着黄歇恭敬拱手。
和一年前相比,这个聪颖的少年个子高了一些,也蓄起了胡须,看上去稳重了很多。
黄歇递过手中的信件:“去,将此信多抄写几份,张贴于各派学宫门前。”
“在书院修习了一年,也是时候让实践来检验你们的学习成果了——”
“奉曲阳侯令——书院三千学子,竞争上岗,各凭本事!”黄歇大手一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