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应时应景响起哇哇的大哭声,小孩声音嘹亮,中气十足。
一下子成功打断酝酿正好的气氛。
脸臭臭的国公爷不死心,揽着媳妇的腰不放,就是不叫她去隔壁哄人。
“我看这小崽子就是故意找事的,咱别理他,有奶娘伺候,你就可怜可怜你男人吧。”
“你掰手指算一算,自从出了月子,咱俩亲近过一回吗?”
照理讲,日常生活中的郑裴之,国公爷声线极好,低沉沙哑,只是后来全变了。
钰儿越发怀念没成亲前的男人,声音撩人得紧。
在自己耳畔响起,就跟那古筝拨动琴弦,钻人耳朵里,振得她心麻麻的。
哪像现在,哀怨的跟个怨妇似的,幽怨至极。
不就是撇下他跑去跟儿子睡了几天吗,有必要那么上纲上线吗?
“合着他不是你儿子咯,我生的,我一个人生的,我可真有本事。”
这边夫妻对峙,男人神情幽怨,女人咄咄逼人。
隔壁奶娘应该抱起孩子在哄,可惜没用,闹人的娃中气十足。
除了他娘,谁的面子他都不给。
女人听了心疼,也懒得看男人故作可怜的模样,掰开他不放的手,直接撂下人出了门。
被妻子抛下,冷落。
度过了不知多少漫漫难熬的长夜,承受孤枕难眠的郑裴之目光幽幽。
听着耳边骤然落下的小孩哭声,舌头抵了抵牙。
男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这哪是他的小福星,分明是长长久久过来讨债的小冤孽。
旷了许久的男人琢磨,得想个法子把小混蛋抛出去。
他想来想去,还真想到一个合适的冤大头。
那一天和往常并无二致。
下朝归来的冷思谦随着日久天长,咱冷大人自觉已经渐渐释怀往日不可追思之事。
儿子有出息,前妻后来的丈夫也看重,亲自带在跟前教导。
四女儿嫁了侯府,眼看二女儿以后的婚事只会更好。
小心眼的冷思谦看不惯国公爷的同时,好处也没少受。
年龄也大了吗,人渐渐就想得开了。
这日下值回家路上,正巧碰见了儿子,父子俩一路回了家。
这刚到门前还没下车,父子俩就被门前等待了不知多久的管家堵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