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读书人,说不过母亲的嘴皮子,怼又怼不上来。
气急了憋不出话,哆嗦着手指,你!你!你!。
而母亲总冷眼看着父亲那副憋不出话的样子,不做声的嘲笑。
某种方面来说,母亲可谓把父亲吃得死死的。
只不过母亲想必厌倦了和父亲纠缠这么些年,再加上妹妹的亲事两人观念谈不拢。
走到这一步,冷睿泽反而有种大石头结结实实落下的安全感。
让他预料不到的反而是另一件事,那就是国公爷郑裴之。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这位权倾朝野的国公爷,先帝加官进爵,封他为镇国公,加封上柱国。
又是当今太后的亲弟弟,皇帝的亲舅舅,皇亲国戚的国舅爷。
不过同僚百姓谈起这位国公爷常常习惯称他为郑国公。
回忆当初,刚入军营冷睿泽还是新兵蛋,曾与国公爷有过一面之缘。
仅仅那一面,成功给初出茅庐的少年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人甫一登场,全场鸦雀无声。
如岳临渊,给人山峦势大的安定感,仿佛只要他在前头,便如那定海神针,风雨不动。
就是因有这一面之缘,冷睿泽才无法将母亲与这人挂钩。
他母亲深宅妇人,还在名利场上呼风唤雨的国公完完全全两个世界的人,没有相交的点。
如何相识,如何相遇,又如何相爱。
回忆父亲信封形容国公爷为人轻佻,老不正经。
正直的少年郎实在无法将两人混为一谈,想了许多,他索性不烦了。
眼看边关安宁,不日他便随将军前往京都,到时所有想不通的疑虑都会迎刃而解。
小郎君想得好,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入冬前赶到了京都城外。
望着不远处高耸的城墙,不说旁人,冷睿泽临近故里,更是思乡心切。
一行人骑马进入城中,环顾四周,也不知怎的,今日城中格外热闹,百姓脸上迎着喜气。
来到主街道,他们正巧遇见不远处成亲大喜的队伍。
只见那抬嫁妆的队伍绵延十里开外,前头锣鼓开道,大红大喜。
主家喜钱洒了满地,两边观礼的百姓说着喜庆话,动作却不慢。
凑近前来欢欢喜喜捡地上的铜板,人多势大,好生壮观。
他们离得远,不曾看清,只在心里暗暗感叹如此大的阵仗。
小主,
不知京中哪家皇亲贵胄成亲,这喜酒肯定来不及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