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慢悠悠放下茶盏,比在自己家还悠闲,撑着扶手站起身来,说拜就拜。
调笑似的模样动作,钰儿被臊的雪白的脸上隐隐浮现红色的热气。
被无赖气的不想再说话的贵妇人懒得跟他掰扯。
“这位公子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您~”
“夫人何必如此疏离,唤我裴之就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直起身来,直勾勾看过来的无理男人打断。
听着男人近乎调戏的话语,恨不得巴掌呼上去的钰儿。
眼瞧着堂前一本正经,仿佛不知自己说了什么狂徒之语的郑裴之。
时人称呼大有讲究,同辈之间相互称呼彼此的字,只有亲近的长辈家人才可直呼其名。
长辈家人里不就包括内子吗?
突然登门拜访的狂徒,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瞧着不远处理所应当的无耻狂徒。
一个晃神的功夫,钰儿只觉一股冲天怒气从四肢百骸直冲天灵盖,最终凝聚在胸前。
几番起伏压抑,气急了的美妇人鬓发高耸如云,眉目如诗如画。
美目喷出火来,只让人觉得娇艳动人的活色生香,美不胜收。
外人哪里能看出半点火气,被迷得哟,脑袋瓜转不动,满兜子浆糊。
钰儿艰难地扯了扯唇角,克制住自己意图暴起伤人的念头,礼貌地逐客。
“若是没记错,本夫人与您仅仅两面之缘,关系实在称不上直呼其名的份上,您看您拜访过了,不如~”
男人听了却不如意,刷的一下,手上的扇子伸开。
钰儿克制的冷眸见他不识相滚蛋,还煞有介事的摇摇头,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
“郑某不才,对夫人一见如故,亲如家人一般,不见半分隔阂,夫人何必如此疏离,倒叫我无言以对。”
他么的,你真无言以对你滚蛋呀,你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做什么,碍谁的眼,哦,碍我的。
钰儿此时此刻非常非常想把眼前的王八蛋赶走,不要脸的无耻狂徒。
“是这样的,我一会儿还有事儿恐不能招待您,您看~”
赶紧麻溜的滚蛋。
他跟听不懂人话似的,非常真诚开口。
“有什么为难事夫人尽管道来,郑某不才也是有些处理繁事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