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真是贵人多忘事,姐姐嫁过来多年,母亲登门拜访的次数虽不多,也与大管家打过不少次照面。”
冷晴雪看似礼貌,实则阴阳怪气的话语还未曾落下,马上周遭响起了暗暗的冷嘶。
众人瞧着遗世独立,哪怕隔着薄纱,依旧有威力叫他们不敢直视的天上人。
门外有好些不顾礼节当场抬眼直直看去的贵妇人。
隐隐看透纱下那张雪肤花貌,红唇娇艳的美丽面容。
再联想到昔日冷家夫人女鬼一样的妆容,两者何止一个天一个地的距离。
差距之大,实在无法将眼前美丽雍容的美夫人和之前堪称惊悚的后宅妇人联系到一起。
小主,
钰儿可无法对众人的想法感同身受,母女俩被神色惊讶而后敛神的大管家殷勤地迎进了内府。
门外旁观了所有的宾客瞧着被迎进门的温柔美妇人,全都没逃出相同的神色。
瞪大眼,不敢相信,又满含惊艳的眼神。
“造孽哟,这样的颜色,冷宁安(冷思谦的字)莫不是患有眼疾。”
后面的话他没说,不妨碍旁人向下延伸,且格外认同。
这么美丽的夫人,冷思谦若不是眼瞎怎么舍得放走。
先一步到来,被引进待客厅同亲家定远侯一阵寒暄的冷思谦,放下手中的茶盏。
莫名觉得鼻痒,他低头,悄无声息地在旁人眼边揉了揉鼻子。
心里想,哪个龟孙子同僚,又背地里蛐蛐他了,别让他逮到,要不然有那人一顿好看。
前来吊唁的宾客,男客由一家之主的定远侯以及定远侯世子招待。
女客那边则由定远侯夫人亲自招待。
钰儿母女俩进了停灵的大堂,开间宽阔,正中摆着棺椁。
棺椁前头有人不停的烧着黄纸,烟雾缭绕。
钰儿和冷晴雪同时停了下来,眼汪汪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进了门,她就脱了遮脸的帷帽,欺霜赛雪的一张小脸,浓密卷翘的睫毛眨动。
眼角的泪珠控制不住的滴滴往下垂落,美人无声凝噎,暗自垂泪自然是美不胜收。
明明悲伤的神色,暗暗拧紧愁绪的远山黛眉。
落在不知何时大张旗鼓进门吊唁的郑裴之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