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男人这才得知自己夫人带着女儿跑了。
形容跑也不准确,毕竟人家是拿了和离书正大光明从府邸大摇大摆搬出去。
而不是单纯的夫妻吵架闹脾气,妻子小性子发作,跑娘家等夫君去接,去哄的那种情况。
挥了挥手,示意惊慌失措的管家出去。
门被带上后,屋里气得一屁股瘫坐在太师椅上,冷思谦脑袋气糊涂了。
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只觉他这位夫人当真说到做到,行事雷厉风行,夫妻多年不留半丝情面。
明明自己亲笔写下和离书,而今坐在椅子上空空望桌的男人莫名产生种古怪的想法。
好似自己才是被夫人,女儿抛弃的可怜人。
这样莫名的想法令他不寒而栗,戴乌纱帽的男人赶紧摇了摇头,试图晃出脑子莫名进的水。
冷思谦没想真和离,他此举纯属吓吓钰儿,威胁威胁她,好叫她后退一步,全了自己的想法。
在他看来,虽然他的夫人貌若无盐,脾气暴躁,却也不是丁点长处没有。
这么多些年管家一把好手,更重要的是她是睿泽的生身之母。
单凭这一点自私的冷思谦忍上她千次万次又何妨。
结果现在夫人带着女儿跑了,反应过来的男人第一反应便是忧心,有朝一日泽儿归家,他该如何交代。
冷思谦开始了长长久久的发愁,冷府内院失了当家主母的管教,人仰马翻了好一阵。
这些暂且不提,搬进城郊庄子里的贵妇人这些日子却没闲着。
白日里会见各个庄子铺子的管事,询问生意上的事由。
另一方面吩咐手下人马不停蹄的看宅子,挑选合适的宅院。
钰儿在庄子里只是短暂歇脚,她不打算和闺女长长久久的住在庄子里。
这里太简陋了,总不能离了冷家她们母女俩就不能过,变得落魄了。
她们要过得更好,更嚣张才能不负冷思谦那个鳖孙子的和离之恩。
这日好不容易忙完,书房出来的钰儿来了用膳的花厅。
小女儿早坐在桌边等候,见母亲来了,眼眸一亮,起身不由分说朝母亲这边涌来。
“母亲。”
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年少的姑娘依旧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