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卿脚步退却的动作微不可察,印在谢重深不可测的瞳孔中却解读成了惊惧惶恐。
男人眼中婉婉有仪的江南女子,肌肤清透如玉,雪白贝齿轻咬的红唇微起,唇珠上扬。
他仗着高大的身形将女人的情态一览无余。
那乌羽似颤颤的睫毛颤动的何止是宋卿卿,还有谢重的心。
从那一刻开始谢重平静无波的心似洒满了汽油的火药桶。
一点,砰砰的闷响以猝不及防的燎原态势在薄薄的胸腔掀起轰隆轰隆的巨响。
外表看似寻常,实则内里早已不知烧了几回。
从那以后威严深重的男人敛下眼底难平的沟壑。
一眼万年的强壮猛兽成日有空没空围着死了老公多年的美丽女人转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眼底打的什么算盘宋卿卿一开始不知,后来在男人从不掩饰的猛烈攻势下,不就清楚了。
这男人西装革履,气势很强,从来不是宋卿卿择偶的标准。
她的标准依旧承袭了早年的风格,想找个脾气好,大肚能容人的男人。
谢重商场上混的风生水起的老狐狸,宋卿卿感情细腻的柔婉女人。
在他近三个月软硬兼施的攻防下步步后退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事。
只是小女人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抱有迟疑态度,迟迟不肯迈开下一步。
认识三个月,不叫他登堂入室。
两人了解过程中,谢重自然知道宋卿卿和其女相依为命。
所谓擒贼先擒王,他清楚宋卿卿最重要的便是钰儿。
后爹好当吗?后爹不好当。
但他偏要上赶着去当小女人孩子的爹,这声爹她叫定了。
钰儿原以为以妈妈迟疑的态度,事情再拖一年半载轻而易举。
小姑娘哪想得到那男人娶妈妈心切,称之为急不可耐也不为过。
站在窗户边往下看,看的十分贴切。
大清早驶进灰扑扑小区的劳斯莱斯,奢华的车型,低调的气质。
它散发的尊贵气息与整个小区格格不入。
它就停在那,时不时有路过小区的业主好奇的打量,眼睛直直往那瞅。
钰儿瞧见她家接了电话,急匆匆下楼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