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谓疾言厉色的张口讽刺。
“日逐王越矩了,本宫乃大乾公主,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话音将落,冷声钻进耳朵里,震得呼延烈面红耳赤,忙不迭收回了手,一脸的自责老实。
垂着脸站在那里,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不敢正眼看人,一点也没刚才放浪形骸登徒子的模样。
“我…我就是…我就是想给公主倒水,没别的想法。”
冷了近20年,一朝情动,面对欺霜赛雪,桃腮粉唇,面露嗔怒之色看自己的娇娇公主。
男人心底不可言说的想法层出不穷的向外冒。
慌乱覆盖的眸子里面更深处,夹杂更多的是势在必得的决心,无与伦比的强势,以及缠缠绵绵的爱意。
钰儿本身不讨厌呼延烈,这男人算是她在异国他乡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路护送她过来,对她的态度也不像其他北胡的护卫,一种避而不及的闪躲。
钰儿哪里知道那些北胡勇士完全有苦不能言。
担忧自己粗鲁的长相唐突了美人,面对美人总是一副想看不敢看,怯懦的,卑微的暗恋者。
钰儿不知道,深觉自己不讨喜。
呼延烈的态度对比下来又是最好的那个。
相较嫁给大单于,或是大单于膝下未见一面的王子。
她不得不承认,一路相处和谐的呼延烈乃当前最好的选择。
他年纪与自己相当,梦儿顾虑的也没错,呼延烈的房内简单。
不像大单于,三位阏氏皆北胡大贵族之女,她远道而来,无亲无故,说的难听直白点无根浮萍。
也实在不愿意卷入大单于的后宫争斗,嫁给呼延烈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想得通透,钰儿免不得对眼前这位失礼又莽撞的男人多了几分宽宥。
“你有什么事要同我说的。”
眼见男人坐在那里灌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还不止歇。
垂落的眼皮眼睁睁的看男人横插过来的手臂,又提起了茶壶,倒满了水。
犹如牛饮的莽劲,喝茶跟拼酒似的,坐在那里怡然自得的钰儿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