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钰儿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
吴画师听着嘈杂的声音,眉头皱皱,回过神来的他看着立在门边的两位女子,眼中闪过晦暗之色。
他先前气势太盛,肯定得罪了这两位宫人。
偏生这名叫钰儿的宫女容貌之盛比之其余贵人何止胜了十分,百分,千分都有。
不难想象这朵深藏冷宫的绝美娇花若是有朝一日被多情帝王看上。
宠冠后宫的明妃可不及这位半分容颜,到时他这个得罪了贵人,身份低微的画师可还有丁点活路。
宫里向来踩低逢高,无需贵人明示,便会有前赴后继地宫人为了讨好她而将自己死死踩泥了。
他奋斗多年的努力转瞬成空,吴画师怎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为今之计只得在帝王发现这朵娇花前,设法将这名女子送得远远的。
送去北胡,让她去受那群野蛮人的磋磨才是最好的办法。
琢磨出办法,画师面色淡淡地进门,也不多说什么,只说奉旨办事,须得为两位描摹画像。
作画的时候,盯着前头斜倚在破烂的四方桌前,美丽眩目而又娇弱至极的绝世美人。
留了个心眼的吴画师特地故意遮掩了美人的美貌,毕竟这幅画还需呈现御前,不能画太美。
太美被陛下看上,他难逃一死,也不能太平平无奇,要美,美的同宫里的贵人差不离就行。
心下有了成算,老奸巨猾的吴画师刷刷几笔跃然纸上完成了美人图。
画里的美人斜靠在桌子边,身姿纤细袅娜,容貌清丽,仔细打量也算的上一位貌美佳人。
但画上的女子与实际坐在桌边宽袖掩面轻咳的女人比起来,差了何止一星半点,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吴画师看了却十分满意。
他将两幅画收进了带来的箱笼里,急匆匆掠门而过,不复之前的盛气凌人,匆忙疾行的背影无形中透着股狼狈逃离之态。
钰儿,梦儿两姐妹望着像是狼狈逃离的男人,眼中一片不解茫然。
画师连画了几天,心惊胆颤的等候皇后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