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捏的荷包,他目不斜视地盯着乌钰儿白皙如暖玉的面,不敢左顾右盼,更不敢往下看。
等了片刻,总算组织了语言的路生平张开失色的唇角嗫喏道。
“为...为什么,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不好,烦着你,碍着你了。”
联想这两人自己黏人黏的放纵,小女郎走哪,他恨不得跟到哪。
天天抛却郎君的矜持去乌家探看,难不成无形造成了压力,小女郎不喜,甚至可能对他缠人的行为手段生厌。
思量至此,唇角发白的小郎君努力扬起绷紧的肌肉,带动面部僵直的线条。
分外艰难挤出笑来,害怕对方厌恶自己的路生平。
“我有什么不好,你直接说,我都改不行吗。”
太卑微了,卑微的乌钰儿面露动容,但仅仅瞬间理智回笼的女郎君仍旧固执举着手。
那日小郎君将荷包塞给她,她不愿收,可惜小郎君跑得快。
她怕人看见,又不能去追,只得把荷包带回了家。
“你很好,我说了你很好,问题不在你,是我的问题。”
乌钰儿向路生平坦言心中想法,她现在对成亲生子不似以前这么渴望。
经历了这遭,她真心觉得她不适合再次成亲。
换句话,她不适合再次很快成亲。
她还没准备好,这样草率接受小郎君的心意,对他不公平。
她不想耽搁他,所以想了又想,终于打算找他说清楚。
李兰生一路打听过来,看见的便是这幅景象。
前几日还是他妻主的女郎君,她站在一旁的大树下,眉眼温柔缱绻地落在了对面小郎君身上。
往日总是让他看入迷的唇瓣,樱花样的娇美,嘴角翕动吐出的话音,他听不清。
不过不妨碍李兰生通过女郎君脸上心疼又温柔的神色判断,那张红润娇美的唇瓣该是吐出多么叫人心颤的温言软语。
必定撩动的对面小郎君神魂颠倒,恨不得当下此时以身相许,脸面矜持早抛掷脑后。
毕竟他的妻主多么的美丽,多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