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一一扫过板凳盛着精致糕点,果脯的碗碟,金贵货。
她长这么大,没吃过,没见过的,这两天吃了不少,见识了不少。
猜测女儿和女婿闹别扭,如今女婿耐不住来哄。
她这个做娘的,总该为女婿说道好话才是。
再说了,女婿这些日的所作所为心里明显装着她女儿呢。
“兰生哪里惹你生气了,我看他估计知道错了。”
见闺女喝了口茶,由于面具遮住,看不清乌钰儿脸色判断的乌母掂量到嘴边的话。
“新婚夫妻成了家,两人过日子须得磨合,我和你爹爹成亲那会,彼此都不熟悉难免摩擦,后来日久天长慢慢觉出好来。
我们都是过日子的人,一家人劲往一处使,没啥过不去的坎,你说是不是。”
乌母的话乌钰儿何尝不懂,问题她与李兰生注定不长久。
这些话憋心里不能敞开说,乌钰儿无法,乌母关切的注视,她无奈点头。
这时屋外敲门声响起,来的不早,也不晚,刚刚好。
来不及看人的乌钰儿率先起身走出去,乌母瞧着女儿急于逃离的背影无奈摇头,随即跟了上去。
乌家大门敞开,门外站着的路生平礼貌敲门,弄出响,放下手的他耐心等在门外。
眼睛却不住地朝院里望,瞅见一前一后而来的女郎以及后边的乌母,不自觉用力握紧手臂挎着的篮子。
紧张的上牙抵下牙的路生平清楚以乌路两家的关系,他,他突兀前来拜访显然是不合时宜的举动。
可,可生捱不住的小郎君实在忍不住,出神定在举步而来的年轻女郎身上。
面露痴迷之色的小郎君敛下眼中滋长的情潮。
他暗自叹息,自己的心恐怕早丢了。
就在那日女郎落下面具露出真容的那一霎,那一日起,他的心便不再属于自己,而属于她。
“你怎么来了?”
自那日起,乌钰儿一直不曾在村里遇见路生平。
如今见人神色正常,放心的她客套询问。
身后乌母瞧着突然登门前来,举止局促的小郎君心里暗自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