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若这农村出身的低贱泥腿子胆敢色胆包天轻薄自己。
见那女郎倒是识趣跪地铺床,盯着新娘纤细拱起的腰肢。
兰生面色淡淡翻手收回夹在大袖遮掩,抹了剧毒的银针。
这女郎虽貌丑且出身低贱,看她有自知之明的份上,以后留条微薄贱命倒也不是不行。
房间除了铺床叠被的微小响动,再无其他。
乌钰儿铺了床正待起身招呼新郎上榻去睡,她今日凑合凑合,睡在地上。
至于以后的事那等到以后再说。
“女郎想必清楚我与你只有一面之缘,两人并无深情厚谊,如今因权宜之计被迫结合,终有一日兰生势必返回家乡,自是不愿耽搁了女郎。”
直起身转头对上对方你懂的神色,乌钰儿还有什么不懂的;。
人家勉强嫁她,却看不上她,终究一日随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而自己乡下泥腿子一个。
认知清晰的乌钰儿朝看她的男人顺从点头,幽微烛火映照,兰生对这位特别识趣的女郎笑了笑。
嘴唇牵动,眼中却无实质笑意,更像一种敷衍,一种漫不经心,一种冷漠。
“女郎放心,你不必为我守身,若是有了喜欢之人不必掩掩藏藏,直接说来。
到时奉上和离书,李某走时便将山脚处的宅子以及丰厚的银钱做你的新婚贺礼如何。”
轻飘飘,天降大馅饼。
不说钱财这些虚无之物,就说山脚下那处大宅子盖得亮堂,乌钰儿心动了。
心动不影响她推拒李兰生的好意,年轻的女郎没被乌家一众盼命的宠溺宠坏。
她性子淡淡,为人宽厚,正派,自然不想占李兰生的便宜。
人家都说了,两人做假夫妻,假夫妻做不得真夫妻。
她怎好意思贪人家的房,人家的钱。
内里霸道的李兰生却容不得她推拒,自己手指缝露出九牛一毛的玩意,给了就给了。
回了京,关于小凤村的一切,他都会忘记。
两人谈好,李兰生上床休息,站在屋前摆弄手指的新娘有些无措。
她看了看准备安歇的新郎,敏锐感知她眼神的新郎回眸。
淡淡高傲的眸子迎上不远处新娘盖着面具如水般荡漾的柔柔烟波。